延生素!
李鸣握着手中冰冷的玻璃管子,看着里面幽幽的蓝色液体,神情平静。
他对这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若不是为了李雨绮,根本不会掺和这件事。
他现在可以确定,明贝拉这个女人,用了一瓶假的延生素,骗过了李胜天。
不然以李胜天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经此一事,李鸣也彻底明白,为什么总感觉江城这所谓的三大家族都若有若无针对自己,有时候又向自己抛出橄榄枝。
他们是为了研究延生素!
而自己的特征又刚好符合!
而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出手,李鸣也懒得去想。
李胜天不牵扯到李雨绮,他也懒得理会李氏。
明贝拉若是不撒谎,不算计自己,好好跟自己合作,帮自己干掉李胜天,他根本不会想着抢这一份延生素。
刚才在研究室中,李氏楚氏和明家,一家比一家的算计还要深。
自己压根一点都看不出来,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好在,他们三家的目的都是延生素。
若都是针对自己,那绝对是死境,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明贝拉耍了小心思,他才幡然醒悟。
他们已经盯上了自己,想要当局外人根本不可能。
就像明贝拉一样,刚说要跟他合作,反手就算计他。
谁他妈知道李胜天、明贝拉他们会不会带着人,直接把自己的庄园给端了。
李鸣没有犹豫,直接镇压明贝拉,抢夺延生素。
主动权,要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看了一眼已经晕倒在设备上,身材妙曼,西装已经被自己弄乱,几乎滑落的明贝拉。
李鸣眯了眯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抓着明贝拉的手,直接将她扛在肩膀上,朝着外面就走去。
片刻。
研究室,门口。
赵慧雅和李雨绮站着,两女头发散乱,略微狼狈。
她们正准备出去,就见到李鸣扛着明贝拉冲出来。
“小鸣,你这是?”赵慧雅错愕道。
李鸣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雨绮,见她没什么表情,木然看着李鸣,眼眶通红。
“她算计我,我直接抢了她的延生素。”
李鸣没有隐瞒赵慧雅,如实跟他说了。
“你抢了她延生素?”赵慧雅小嘴微张,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做到的?”
明贝拉手中的枪,连楚升雄都能干掉,李胜天都得避其锋芒。
李鸣竟能从明贝拉,还有李胜天的手中抢夺延生素,她如何能淡定。
李鸣:“若是正常情况下,我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
他一五一十跟赵慧雅说了一遍。
赵慧雅神情极为精彩,看了看李鸣背上跟死鱼一样的赵慧雅。
又看向一脸淡定的李鸣,沉默了片刻。
她分析道:“小鸣,现在楚氏绝对会被他们两家瓜分。
虽然你做的没错,但若明氏、李氏的人都知道第三份延生素在你这。
你的处境回非常危险的,你确定保得住这一份延生素吗?”
赵慧雅语气担忧,神情凝重地问着。
李鸣轻笑:“只要延生素在手,他们就不会乱来。
若是乱来,那我们同样也可以。
我相信,他们会跟我们好好谈话的。”
见到李鸣如此淡然,赵慧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没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指着明贝拉问:“那你背着她过来,打算怎么做?”
李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哼!
她不是喜欢算计人吗?我也算计算计她一次。
阿姨,你们先回庄园,路上注意安全,我去去就来。”
李鸣没有废话,扛着一百多斤的明贝拉,就迅速朝着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
江城,城北区,云雾缭绕的山林间,一座古朴庄园隐匿在上面。
宗族祠堂,李胜天跪在院子中央,他抬头就能看见李氏列祖列宗的牌位。
他浑身是血,目光直视眼前的老者。
他很老,脸上皱纹堆在一起。
穿着单薄的黑衣,半截黑裤,光着脚,小腿上的血管已经呈现弯曲、扭曲的形态,像青色的“蚯蚓”趴在皮肤表面。
他几乎已经看不到李胜天,
“我李氏地十六代,乾字辈,一共就三兄弟。
为了所谓的寿命,二哥李乾阳三十六岁就死在了极南之地。
大哥乾坤耗尽心血、家财,最终研究出来了延生素。
本该是跟儿孙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却出了车祸,爷孙三人都死了。
呵呵,我李乾思一声不争不抢,对族长之位不感兴趣,对所谓的寿命也没什么想法。
反倒是活得最久的那一个,真是世事难料呐。”
老者声音沙哑,看着祠堂中,李氏的一列列牌位。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牌位上,上面赫然写着“李云威”三个大字。
他伸出苍老的手,抚摸着上面的字,叹息:“云威是大哥的独子,他没有大哥的雄才大略,运筹帷幄。
性子反倒是我有几分相似,清心寡欲,不求功名。
你不该杀他的,不该啊。至于云眉,你就更不应该杀了。
他是第十七代独苗,手上抓着李氏大大小小的事务。
李氏,就全靠着一个人撑着了,你更不该杀他。”
老者缓缓转身,眉毛已经秃了,低垂着眼皮,语气带着无奈。
李胜天闻言,直视老者,淡淡道:“爷爷,云眉叔勾结楚升雄,他该死。
至于李云威,他早退出李氏了,我原本也是找到了他,跟他好生商量。
但是,他却对我动手,当街我是疯子、怪物,对我又打又骂。
说我们这一脉的人都是畜生,说您害死了大爷、二爷。
还提着刀,警告我……我失手才杀了他。
现在,孙儿已经派手下的人去瓜分楚氏的财产。
另外,蓝色的延生素已经送到了家族的机构取样验证。
届时,等研究出成品,孙儿给你送来。”
垂老的李乾思笑了笑,却没有什么声音。
他悠悠道:“胜天,管人管事不要只会暴力镇压,还有其他种很多的方法。
你或许觉得自己心思缜密,继承了你父亲的粗中有细,可实际上,你心智已被侵蚀。
你内心的恐惧,让你害怕死亡,让你过于谨慎。
可你的身体却又不受控制,动不动就要杀人。
你太急了,家里不服你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