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足足七天。
因为竺合宜她们还是高二生。
学习虽急迫,但学校还是给她们放了七天假。
这七天,既不能炒股,写小说呢时间又短了些。
竺合宜难得在家发起了愣来。
高一那个暑假,竺合宜挣了许多钱。
她连哄带骗地拿到了外婆跟郑秀兰的身份证,给她们两交了医保跟社保。
但只跟郑秀兰说,她给外婆买了医保。
让郑秀兰带着外婆去医院检查身体,钱都可以从医保里出。
不用再另外花钱的。
当时郑秀兰望着她的目光非常复杂,许久才说一句“我知道了”。
那之后,她们母女便几乎没有再联系过。
只是郑秀兰每个月都如期给她打五百生活费。
竺合宜将钱全部存在一个单独的股票账户中,每攒够能买够一百手股票的钱,她就挑一只蓝筹股买进去吃股息。
她给郑秀兰买了保险,等到了六十岁,每个月可以领钱。
几笔钱加起来,每个月也有八千多,不算奢侈,但在小城市可以过的很滋润了。
等郑秀兰50岁之后,她就将这里面的钱取出来交给她,并告诉她社保的事情。
以她们淡薄的母女情份,这是竺合宜能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这些钱足够给她养老。
有了前世那些事情,跟那次当着全家的面被驳斥的例子在先。
竺合宜已经不相信家中的任何一个亲人。
郑秀兰生她不易,生恩要还。
外婆从小到大,虽然是看着郑秀兰的面子上才对她照拂。
可这份仅有的温暖,也是竺合宜年少时为数不多拥有的东西。
所以她对外婆与母亲是感恩的。
但只有这些了。
她曾经劝外婆去医院,外婆对她心有亏欠,不愿意去。
她只能告诉郑秀兰,让郑秀兰带外婆去。
还好,她说了没多久,郑秀兰就立刻带着外婆去医院体检了。
当时发现的早,及时用了药物。
最起码,外婆不像上一世那样,到她念大二的时候就走了。
这样就很好。
竺合宜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黑发散乱的铺在床上,像一匹充满光泽的黑缎。
手机响起来。
竺合宜瞥了一眼屏幕,接起电话:“喂?小叔叔。”
吕辉清了清嗓子才说:“合宜啊!有项投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竺合宜果然感兴趣道:“您说。”
吕辉开口道:“这附近有许多山,上次送你去道观看你师父的时候,我发现山上有个药材厂,不过没怎么过多关注。但是今天,”
吕辉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旁边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乱的像鸡窝,像是几天没洗过澡的中年男人,。
他往旁边避了避才小声道:“那个药材厂的厂长过来找我,说想请我注资,帮帮他们厂。你觉得呢?能投资吗?”
竺合宜眉头一皱,问道:“药材厂?叫什么名字?”
吕辉回头看一眼那个男人:“请问你们厂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人连忙回答:“两面针!我们不止做中药,还做别的!”
竺合宜惊讶道:“两面针?”
后来的那个民族企业?
卖牙膏那个?
竺合宜记得在前几年,还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们家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