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问他,“早上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冬青一直关注着,特别是沈望舒的事,于是挑简要的事情,和谢司珩禀报了一遍。
“五姑娘去世子夫人跟前,闹了一番,让世子夫人与您和离,说什么世子夫人才是第三者,会耽误您的青春。”
重要的事情,要多说一遍。
谢司珩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真是日子过舒坦了,竟是管到我头上来。”
还敢教唆舒儿与他和离!
“不吃了,去诏狱吧。”谢司珩端起一碗冰雪圆子就走了。
尤荣斌赶紧跟上,“不是晚上才继续,怎么现在就要去诏狱?”
谢司珩将银色面具,戴在脸上,“以后尽量白天吧,我是有娘子等归家的男人。”
尤荣斌:……!!!
有娘子了不起啊,他早晚也会有的!
阴暗潮湿的诏狱。
十字架上,绑着一个伤痕累累,已然看不出样貌的犯人。
他本是垂着头,好似死了一样。
可是听到哒哒哒,有节奏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缓慢抬头,看到那一双绣着乌云的靴子,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九司大人,我都已经招了,请您给我一个痛快!”
“确定都交代了?”
谢司珩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晶莹剔透的玉碗,抬眸凉凉的看着乞巧节抓到的采花贼。
采花贼惊恐的点头,“我确实都交代了,我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奸淫了三十六个无辜少女,我认罪,我应当斩立决。”
只一个早上的审问,他对眼前这个九司大人,已经恐惧到了极致。
他也终于明白师父的叮嘱,落到诏狱的九司大人手里,能死就死快点,不然迎来的将是生不如死!
他不该贪生怕死,若是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就自裁,就痛快了。
谢司珩吃了一口冰雪圆子,“最后一次,上刑。”
尤荣斌戴着是青色的鬼怪面具,当即招呼旁人,拎着一个漆黑的麻袋,走到了采花贼的面前。
“最后一次机会了,是生不如死的活着,还是痛快的死,可要想好了。”
说完,尤荣斌打开麻袋,凑到采花贼的面前。
旁边的狱卒,便把采花贼的头,往麻袋里按着。
撕心裂肺,恐惧到灵魂都在颤抖的叫声,从麻袋里钻出来,“啊!啊!啊!”
“我招,我招!”
谢司珩就伴着惨叫声,慢悠悠的吃着沈望舒给他做的冰雪圆子,甜丝丝软糯糯的,是真的很消暑解火。
但,他没有让人停止刑罚。
最终,采花贼颤抖的声音,从麻袋里出来,“我……乞巧节的目标,是沈家大姑娘。”
“我收了钱,在谢世子大婚前,玷污沈望舒,在新婚那天,将她赤身扔在喜堂上。”
“昨夜,也是有人帮我逃跑,想让我去新房掳走沈……啊!”
谢司珩喝完了最后一口冰雪圆子的汤,手中的勺子,飞掷出去,采花者又是惨叫。
但他没死,真是恨不得九司大人狠一点,直接杀了他。
谢司珩把玉碗放在旁边,然后站起来,走向采花贼。
尤荣斌让人放开他,采花贼赶紧从麻袋里钻出来,看着戴着银色面具的九司大人,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他,堪比阎王还要可怕。
谢司珩站在采花贼的面前,声音轻飘飘的问他,“是谁命令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