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婷抬着下巴，满是高高在上，“大婆教指的是你们这种成了亲，就把丈夫当做救世主，就算丈夫有了小三，也只会打骂小三，不敢对丈夫出手的女人！”

听完她高高在上的一番话，沈望舒皱眉问她，“小三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婉婷依旧抬着下巴，“小三就是破坏别人夫妻感情，家庭的坏女人！而你，就是插足了我哥哥的坏女人，你识相点就应该自己离开！”

被罚过之后，她不敢说和离两个字了。

沈望舒不恼，只是淡淡的问她，“你说的小三指的是小妾吧？小三的女儿又叫什么？”

谢婉婷想了一下，点头，“差不多吧，小三的女儿是私生女。”

沈望舒笑了，笑的温软无害，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那五妹妹的意思，你姨娘就是小三，就是私生女了？”

谢婉婷一下子涨红了脸，竟是想不到反驳的词，只能生气的瞪着沈望舒。

沈望舒依旧浅笑，“难怪五妹妹会说出大婆教，嫡庶教这种词语来，因为你姨娘是小三，自是想上位做大婆；只因你是庶女，眼红嫡女，便有了嫡庶教之说。”

谢婉婷涨红着脸反驳，“这不一样，我姨娘才不是小三，我也不是私生女，是这个世界让她被迫成了姨娘，若是有选择，她绝不会想当姨娘的。”

沈望舒依旧口吻淡淡的回她，“你可以回去问秋姨娘，谁逼她做了姨娘，至于你，确实不是私生女，只因为……”

她顿了一下，继续温和开口，“如你所说小三生下的私生女，在这个世界而言，叫奸生子。”

奸生子这三个字，比私生子要难听多了，更是比不上庶女两个字。

沈望舒声音温柔绵软，可说出的话来，却堪比刀剑。

谢婉婷气的不行，“你……”

沈望舒站在谢婉婷的面前，微微放低声音，“五妹妹是庶女，若是不乖一些，日后我帮你寻亲事时，也是可以让你做妾的，就是你说的小三。”

谢婉婷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就没了底气，“你……你……”

她红了眼眶，抖着唇瓣，“对不起，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大嫂别当真，我自己回去罚抄女戒。”

说完也不等沈望舒说话，转身就拎着裙摆就跑了。

灵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撇着嘴，“五姑娘，说话口气倒是大，只是胆气不大，一说便被吓到了。”

沈望舒淡然，“到底是还没及笄的小姑娘，难免异想天开些。”

她问灵芝，“你在府中可有相熟的丫鬟？”

茯苓手艺好，又是性子沉稳的，主要负责她的膳食起居。

灵芝性子活络，她常常带着左右，芍药更安静，似乎只有保护她安全这一作用。

灵芝点头，“您忙的时候，我拿把瓜子，府中到处走走，目前确实有几个交好的，您想知道些什么？”

沈望舒嗯了一声，“五妹妹确实有些怪，你多盯着她点，有什么异常的，便来同我说。”

谢婉婷说话怪，做事怪，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话本子，还真是鬼怪上身了？

但不管哪种，这对护国公府的女眷来说不是好事，会坏一府的家风。

……

沈望舒回到院中，就开始清点嫁妆，入库后，又开始陪嫁庄子田地这些的账本。

再处理一些府中其他事，一日光景就这样过去了。

傍晚时分，谢司珩从学堂回来，“娘子，我回来了。”

沈望舒看他神色有些恹恹，“怎么了，学堂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