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望着前方的道路,缓缓开口,“我为什么会输给叶七七。”
前世,她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输给叶七七。
论才华样貌,她不输叶七七半分,甚至更胜一筹。
论家世背景,她们旗鼓相当。
可慕臣舟就是不爱她,厌恶她,只一心专情的深爱着叶七七,为了叶七七,可以不要江山,只要美人,可以做一个昏君!
前世的慕臣舟,在她眼里,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君主。
但在叶七七眼里,那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现在想明白,为什么慕臣舟不爱她了,只爱叶七七了。
叶七七就像天边的旭日,那样炽热,直白,心中有爱便说出来,心中有恨,也不必藏着掖着,很是率真。
谁能抵挡那样直白炽热的爱呢,自然心甘情愿的沦陷。
谢司珩不知道沈望舒这些事,只是觉得奇怪,甚至皱眉,“你哪里输叶七七了?”
“她一根头发丝都不如你,比都不配和你比。”
“娘子,你别同她放在一个水平比,实在掉你的身份!”
沈望舒轻笑,嗯了一声,“不知那夜的事之后,叶七七和慕臣舟怎么样了,他考的怎么样?”
“娘子别提他,晦气!”谢司珩直接一脚踩着马镫,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马,就紧紧的把沈望舒给禁锢在怀里。
他微微低头看她,“反正我不开心,我这心里就酸的跟泡了醋坛子一样,想揍人!”
至于慕臣舟考得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在考场那三天肯定过得不好。
他特意找人打点,一定要给慕臣舟安排在茅厕旁边,臭不死他!
……
沈望舒和谢司珩回了护国公府。
两人先是休息了一天,把这几天忙碌的疲惫,都给去了。
谢司珩又带着抱月,出门去了。
沈望舒便把吴嬷嬷给唤了来,“我不在府中这些日,府中如何?”
吴嬷嬷一一和她禀报,“如今是吴小娘掌家,管的那叫一个糊涂,方氏管着厨房,因着她婆母的事,记恨着您。”
“所以,您院子里丫鬟的吃食,都克扣了下来,秋菊苑的吃食,连她院里的下人都不如。”
“夫人不在府内,她也是想着法子,把江韵园的丫鬟小厮,找了不少理由,不是打骂责罚,就是发卖出去,换了她自己的人。”
“还有府中时不时的办宴会,这花销的银子,就跟流水一样……”
沈望舒喝着茶,慢悠悠的听着吴嬷嬷说着吴小娘的管家之事。
她听着,都是雷点。
沈望舒问吴嬷嬷,“母亲可回来过,派人询问过?”
吴嬷嬷摇头,“不曾,让吴小娘放手管着呢。”
“嗯,那就不必管了。”沈望舒放下茶盏。
吴嬷嬷担忧,“再让吴小娘这般管下去,怕是公中银子,都要被祸害完了。”
沈望舒垂着眼眸,淡淡笑着,“要的便是她去祸害。”
至于吴小娘管家的事,就是要彻底放手,贪墨公中银子?
她还嫌吴小娘贪的不够多呢。
吴嬷嬷叹着气,“这些日,您和夫人,几位大主子都不在府中,吴小娘可谓是作威作福,您现在回来,怕是也要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