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陈氏狐疑的看着反应很大的沈宝珠,“是啊,怎么了?你也知道?”
沈宝珠扯了扯嘴角,说,“没有,那二哥现在如何了?”
这几天她只关注自己养胎,还想着怎么不让叶七七进门做妾。
倒是忘了关注沈昭白。
不过前世她也没多关注,是她参加宴会被嘲笑,才知道沈昭白因为舞弊,被打板子,被终身禁考。
现在乡试都结束了,那要是沈昭白被打板子,这会儿消息应当也传到府里了吧?
沈广清回答,“那是你姐姐做的梦,岂能当真,放心吧,你二哥已经考完乡试了,现在只等放榜了。”
沈宝珠皱眉,“二哥没舞弊吗?不该被打板子,被终身禁考的吗?”
这,和前世沈昭白的发展不一样啊。
沈广清一下子就耷拉了脸,筷子重重的扔掷在桌上,“你怎么见不得娘家好,那是你二哥,你就盼着他舞弊挨板子吗?”
“他若是中举,以后便能做官,便是你在娘家的依靠,你瞧瞧你是怎么说话的。”
沈宝珠不屑的哼了一声,“二哥就长了一张状元脸,肚子里的墨水就跟干旱一样,等他中举真是笑死,日后我夫君连中三元,好日子在后头,用不着他给我做依靠。”
“你……你说的什么糊涂话!”沈广清气的真想扇沈宝珠耳光子。
沈宝珠昂着头,“我哪儿说错了,就算他运气好,真能中举,也不过是做个九品芝麻官,还是无能的很,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猛的被沈广清给打了一巴掌。
崔万香赶忙站来,护着沈宝珠,“珠儿还怀着身孕,你打她做什么,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个做父亲的良心能安吗?”
沈广清怒指着沈宝珠,“她不过是一个穷人妻,竟是连九品官都不放在眼里,连舒儿这样的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都对任何官爷恭恭敬敬的。”
“她算个什么东西,这般瞧不起九品官?”
说完,沈广清又怒瞪着崔万香,“你是她母亲,连她都教不好,她是外嫁女,如今又有了身孕,我不好责罚。”
“那就由你这个母亲,罚跪祠堂四个时辰,再抄十遍家规,这个月我便不进你屋了。”
被惩罚的崔万香,只觉得憋屈不已,却也知道踩了沈广清的逆鳞,不敢再多言。
沈广清看向老太太陈氏,“母亲,此事已定,您好好收拾,明日光源大师就上门了。”
说完,他甩袖就走了。
老太太陈氏也是气恼的将筷子,狠狠的落在桌上,“沈望舒真是个祸害,才回门一趟,便闹得鸡犬不宁!”
她恼怒的瞪着崔万香,“当初都说了让珠儿嫁去护国公府,你们倒是好,眼瞎心盲,非要慕臣舟那个穷书生,如今让沈望舒骑到了我的头上。”
老太太越说越生气,对崔万香说,“我身体不好,沈家子嗣不丰,你便抄吃斋念佛,抄经书一个月吧。”
说完,她也挥手让崔万香和沈宝珠离开了。
崔万香也是气的不行,好端端的吃个饭,竟然被罚跪祠堂,抄家规抄经书。
她转头训斥沈宝珠,“你说沈昭白便说了,你提九品芝麻官做什么,还这般看不起,不知道你爹才八品官?”
九品官和八品官可不就差了一个级别,都是小官,没什么区别。
被自己女儿给看不起,还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
但那可实实在在的戳了沈广清的心窝子。
沈宝珠没心情,脑子乱糟糟,“我回房了。”
今生沈昭白没有因为舞弊被打板子,没有被终身监考,还完成了乡试,可以等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