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卉双手捂脸，满心说不出的难受：“唉！是我不好，怎么好说她是精神有问题的……我是想帮她说好话的……好话没说好……”她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到这儿，双手从脸上滑到胸口，捂着自己的心，仰天长啸：“好话啊！你为什么这么难说啊！”

何彬彬看见程卉痛苦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过份了。道歉是不可能的，她脑子一转，有了一个“补偿”的好主意。她拉起程卉的手，说：“别去想好话了，想它有什么意思！我带你玩一个好玩的：你快看，柳磬笙的傻样，多好玩！”程卉还在难过：“我……噢！……我……”

何彬彬急匆匆地劝她：“你那个好话等一下在去想，先看柳磬笙。你要知道她是被我吓傻的，等一会儿她就会缓过气来的。等她缓过气来，她就不傻了，那就不好玩了……”

程卉将信将疑：“真的？”

何彬彬：“嗨！肯定呔！你别浪费时间了，快看噻！”

已经没时间了。柳磬笙已经缓过气来了。她秀目圆睁，对着何彬彬怒喝一声：“何彬彬！你太不象话了！旷课旷了两年了，竟然还不紧张，还在这儿玩！该补课了知道不知道！”

何彬彬懵了：“我……我没玩……”

柳磬笙心里笑：“别怪我抓你把柄，谁叫你把我当布娃娃，叫程卉和你一起看了玩！”她脸上硬绷着，一脸正经，嘴里朗声说：“你不要想抵赖！我听见的！你一个人玩还不够，还叫同学和你一起玩，想把认真学习的好同学拖下水，陪你一起落后面！你刚刚还在诱骗人家，叫人家放下正在思考的问题，陪你看无聊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但是我知道了！已经！（你）被我抓住了！”

何彬彬这才意识到：“糟了！被她抓住了！”程卉反过来抓住何彬彬的手，说：“别怕！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她抓不住我们什么的！”何彬彬却说：“这个你别这么说。你没干坏事吧，我干了……”程卉立刻急得又跳又叫：“你怎么好干坏事的！还瞒着我！你快说！你倒底干了什么坏事，我们一起承担……”何彬彬打断程卉，说：“你别瞎闹，我干的坏事肯定应该是我来承担，你别搅进来。弄得我跟柳磬笙都不是人……”

“怎么不是人？我们是一起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这是我们团结友爱！是人！是好人！”

何彬彬不悦：“就你一个是好人吧，我和柳磬笙都不是好东西——我自己的事自己不担下来，拖着一个同学，叫同学帮我顶，怎么想也不象个好人的样子哎！……就算我肯做坏人了，柳磬笙还不一定肯呢！她要是让你替我顶了，就说明她是个糊涂得不得了的人……你看看柳磬笙也不是个傻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