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白日梦】，请慢用！”

“哦，恕我直言，这玩意儿看上去简直像是……”

“牛奶，你是要说牛奶对吧，莫修斯哥哥。”

“……好吧，是牛奶。”

哈利法耸耸肩，抓起这杯白日梦喝了一大口。

“咳咳……”

哈利法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吞下了一颗滚动的火球。

女孩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小心点，这杯是用烈酒、牛奶，还有椰汁混合起来的，喝起来比看上去烈得多了。”

哈利法斜眼看着汀妮斯：“你怎么跟过来了？”

“埃尔博特叫我来的，大概是不放心你吧。”汀妮斯坐在哈利法身边的位置上，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显然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哈利法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距离他们两个位置外，有几个男人似乎是喝得有些嗨了，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我说……繁星市就没有真正的爱情！”一个栗色短发的男人握着酒瓶，双眼朦胧道，“在这座城市里，浪漫已经死了！只留下金钱的躯壳！”

他旁边的男人似乎是个诗人，说话的声音抑扬顿挫：“你说的没错，老兄！”

“我曾经和一个女孩说，我看到一幢用玫瑰色的砖盖成的漂亮房子，它的窗户上种着天竺葵，屋顶上还有鸽子……但那个女孩却完全想象不出这种房子有多好……

直到我和她说，我看见了一幢价值100万欧元的房子，她才惊叫道：多么漂亮的房子啊……呵呵，多么可悲啊，不是吗？”

第三个黑色短发的男人坐在另一侧，把头埋在手臂里，看着像是睡着了。

“先生们，你们说得太对了！”哈利法拿着酒瓶，朝那三个絮絮叨叨的男人走了过去，“让我们为了死去的浪漫干杯！”

“干杯，先生！”

“嘿，那是你的女伴吗？她可真棒，祝你今夜愉快，先生！”

“多谢多谢！”

哈利法笑呵呵地用酒杯和那两人的酒瓶碰了一下，随后晃悠悠来到第三个酒鬼身边：“先生，碰一个！”

身旁那两个人也都喊着要和他碰一个。

这一幕看着浮夸又融洽，像是几个在酒吧里偶然遇见，相谈甚欢的陌生人，彼此分享着自己的惆怅和欢乐。

那个快要睡着了的酒鬼被他们喊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咧了咧嘴：“好吧，先生，咱们碰……”

当哈利法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时，那个酒鬼浑身哆嗦了一下，好像是对哈利法的肢体接触有些不适。

下一秒，哈利法的声音像是细蚊一样钻进他的耳朵了：“晚上好，萨博坦·尼克……我找了你好久了。”

萨博坦·尼克的瞳孔瞬间缩紧，原本浑浊的瞳孔立刻就变得清醒过来，衣服下的肌肉也瞬间绷得像是铁板。

“你现在可以尝试逃跑……顺带一提，一个星期前，我打破了你在地下擂台44连胜的记录，并且把这个记录提高到了69连胜！”

萨博坦·尼克缓缓回过头，看着哈利法脸上的微笑，嘴角也渐渐变得狰狞起来，露出了他那参差不齐的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