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什么坐?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我说把史家瑞交出来,听不懂人话?”
史立仁自从做了家主,再没人敢跟他这般说话了,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老三家的不省心,一边又骂这什么狗屁指挥使,一点儿也不讲究,哪有一上来就骂人的。
史立人没法子,只得装模作样让人去三房叫人,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个人指定是叫不出来的。
四侄儿犯了什么事,他也知道,但是他们全家都知道想法,不就是一个妓子,死了就死了,难不成还要他们史家嫡出的少爷去给一个妓子陪葬不成?
过了一会儿,下人过来说,四少爷不在家。
史立仁笑了一下,对大皇子道:“宇文大人,您看,人不在家。有什么事儿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敢问我这不成器的侄儿究竟犯了何事啊?”
大皇子嗤笑,“何事?杀人的事。”
“杀人?!不可能不可能,我侄儿这大半年都没出去过了,一直在家呢,哪有机会出去杀人,大人您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进屋说?”
雨太大,史立仁说一句话喝三口雨水,都快喝饱了,实在是吃不消。
“我来,就是有证据,人不在家是吧?来人,给我搜!看见二十多岁的男人就给我绑了,本官一个一个慢慢认。”
禁军闻声而动,一时间史家乱成一锅粥,雨声也掩不住各处传来的惊叫声。
史立仁忍无可忍,“大人这样不合适吧!就是办案子也该讲规矩!”
“不急,回头本官送你面圣,你去圣上面前告本官的状吧。”
宇文牧:……
“本官今日来,就是要将史家瑞带走的,他有没有杀人,自有大理寺和圣上定夺,但你们若是拒捕,罪加一等,你们全家一块儿去京城团聚吧,刚好本官听说刑部大牢一直挺空的,牢房没人住,刑部尚书宗大人可苦恼了。”
“兴儿——你们这是干什么?老爷,老爷,出了什么事了?”
禁军抓住一个,就绑了丢大皇子面前,像扔小鸡儿似的,府中女眷也吓得不轻,大夫人更是追了出来,询问史立仁发生了何事。
史立仁的儿子史家兴也被捆住了手脚扔在地上,“爹,爹出什么事了?”
史立仁一开始是打算包庇了侄子,可是也不想因此把自己儿子搭上,这来的哪是什么指挥使,分明就是疯子!
“请大人停手,稍等片刻。”
四侄子出逃,还是他安排的呢,他能安排就能把人再抓回来。
不如先把人交了,回头再慢慢筹划,没有证据,就是大理寺也不能随随便便定人的罪。
“大伯父,祖母…祖母她晕倒了。”
少女一身轻薄的夏裙,被雨水淋湿立刻显出曼妙的身姿,一开口泫然若泣,真是我见犹怜。
史立仁一瞧,就知道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了,明明有吓人在,哪里需要小姐出来传话的。
但是他也觉得,这不失为一种方法。
“大人,家母晕倒了!请容我去看看。舒娘,你在这儿招呼大人。”
大皇子是什么人,什么湿身诱惑,那都是后宫玩儿剩下的!他三岁就见过了。
女子刚要张嘴哭诉,大皇子的剑就横了过去,“别过来,本官平生最讨厌女人。”
宇文牧:怎么办?好想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