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沈汐来信的沈沅,看了信后没忍住一巴掌把信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卢讷,积了几辈子德能娶到阿姐啊,气死我了。”
沈沅这气生的,晚饭都少吃了半碗,沈肃看她蔫吧的样子,笑着问她:“这是谁惹你了?”
沈耘笑看了闺女一眼,对儿子道:“汐汐寄了信来,说婚期定在九月二十六,她这不就舍不得了吗。”
“这么快?现在都六月了。”
“你祖母去寺里算的,说下半年就这日子好,而且万一过几个月敏思的任命下来了,那时候再着急忙慌也不好。”
“那咱们不是都去不成了,就满满能去。”
沈耘看了儿子一眼,告诉他:“我告个假过去倒是可以,你估摸着不行。”
婚丧嫁娶之事,朝廷是允许官员告假的,只是不能经常告假,不然在外地做官的,家里儿子闺女要成婚,当爹的难道不去吗?
不过沈肃才刚刚踏进官场,没多久就要告上大半月的假,影响年底考评啊。
“嫂子可以去啊,刚好哥哥在家看孩子,白天奶娘看,晚上哥哥回来看。”
何瑛笑着举起茶杯,“满满说的有道理,那就有劳夫君了。”
汐汐成亲,沈肃这个做堂兄的去不了就罢了,她这个做堂嫂的不能不去,孩子她也试过了,是个不挑食的,她喂或是奶娘喂他一点不受影响。
“他是当爹的,看孩子也是他该做的。”
“爹说得没错,是我该做的。”沈肃原以为只有满满一个人能去金陵,整了半天一家人都能去,就他去不了,他沈肃命苦啊!
吃完饭,沈沅问沈肃:“哥,你是不是快要去吏部上任了?”
最近哥哥天天在家,她都不好常去找嫂子玩儿了,哥哥嫂嫂太过如胶似漆了,她都不好意思去打搅两人。
沈肃兴奋地点头,“是啊,二十就要上任了。”
即将踏入官场,沈肃还是很期待的,因他家就在京城,所以授官之后,皇上只给了他一个月的工夫休整。
沈沅的视线转向她爹,好奇地问:“爹,吏部怎么样啊?有没有那种官场深似海的情况?”
沈耘无语地叹了口气,“你少看点乱七八糟的话本吧。”
现在不管哪个衙门,都差不多,有事儿就干活,到点了就回家,有谁吃饱了没事儿天天争来斗去啊,顶多年底考评的时候,多表现表现罢了,毕竟考评不好,可是要扣俸禄的。
不过对儿子,沈耘道:“皇上让你去吏部,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若想做到你策论中所写之事,还须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