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前,沈沅还和严思瑜她们见了一面,见到了成婚已有大半月的江云意。
严思瑜一见到江云意就调侃道:“瞧瞧咱们阿意,成亲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今儿出来你这嘴角,可都没下来过呢。”
江云意现在看起来,除了梳的发髻不同,与成婚前看不出多大的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成亲后日子过得舒心。
江云意含笑回严思瑜道:“你这样说得好似我以前不爱笑一样。”
就算能看出来江云意日子过得舒心,但作为好友,还是得问过之后才能安心。
四人落座后,陆姝妍问江云意:“这段日子还好吗?”
江云意笑着点头,“祖父祖母,公公婆婆都很宽和,平日里也不怎么叫我们小辈去跟前,都是各自管各自院里的事儿,两位嫂嫂也很照顾我。三朝回门之后,我还回家了好几次呢,有时候我爹和哥哥,他们俩下值后还会到贺家来捎上我回家。
她夫君还在国子监读书,不过他只白日去国子监,晚上都会回来,白日里她在家就做自己的事儿,有时跟两位嫂嫂说说话,有时就回自己家,因她家离国子监更近,所以夫君还跟她一起在家住过几夜。
“我就说嘛,你父亲母亲给你说的婚事,定然是样样都好才放心你嫁过去的。”
江云意抿唇笑了,她与贺怀逸确实是父母之命,不过相处过后确实觉得对方很合自己的脾性,相处中也有了感情,虽然不知以后会如何,但是现在,江云意对自己的日子还是很满意的。
“对了,沅沅,你上次说的医馆的事儿,女大夫我这儿还真有一个,你看看合不合适。”
江云意对沈沅道:“是我婆婆原先的一个丫鬟,她跟你家茯苓差不多,也有一手医术,后来年岁大了,就嫁给了贺家一个管事,我婆婆就放了她出府,前段日子我婆婆偶然得知她的境况,说是丈夫没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我婆婆就想着她在贺家伺候多年,就帮衬一把,重新在府中给她某个差事,正好我听说她会医术,就提了一嘴你这事儿。她自己的意思,也是更愿意出来做个大夫的。”
“我这儿也就两个要求,一个医术好,一个人好。要是不急的话,等我从金陵回来,再见见她,好吗?”
“这是自然,你的医馆,你自然是要见的。”
她听婆婆说过,那丫鬟原先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人很踏实,当初要嫁人时,她还送了一笔嫁妆给那个丫鬟,只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是会变的。
江云意也是在贺府见了人,第一面感觉她是个还不错的人,才来跟沈沅说的这句话,但她也只是引荐,并不曾把话说死,到底如何,还得沈沅这个医馆的东家来决定。
近日朝廷上下,选女官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贺祥如是太傅,自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她回家也与家里儿孙们都说了此事,还勉励家中女眷,有想法的都可以试试。
江云意对此事虽然没有什么想法,她只想过简单的小日子,但还是把从贺太傅那儿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沈沅她们几人,贺太傅是当今的老师,知道的事别人还真不一定知道。
沈沅同样也说了自己知道的事,“九月之后,应该陆续会有官职公布出来,你们都可以去试试。”
届时,招女官的消息,不止是在京城,包括各个州府都会得到消息,只要符合条件的女子,都可进京来考试。只不过如今,外地的女子,家中肯让她们进京的,也许不多,但还是那句话,哪怕只有一个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