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能出去吗?”
谢回一脸绝望地趴在床上,紧紧拽着被子不撒手,谢渊拿着药瓶坐在床边幸灾乐祸。
“害什么羞啊,我是你爹又不是别人,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把屎把尿呢,那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呢?”
“您也说了那是小时候了。您把药放下,我自己上。”
“自己上,自己怎么上?你伤在屁股上,屁股后头又没长眼睛,快点儿,听话。不让爹上药,那就叫你娘来给你上了啊。”谢渊故意拉开床帐,对着外面大声道。
坐在外间的康乐郡主笑了好半天,听见谢渊的话,她也故意回道:“就是啊,不好意思让你爹上药,那就娘来吧,反正你是娘生的,看看屁股也不碍事儿。”
“娘,我都多大了,您能别凑热闹了吗?”
最终谢回还是没法子,只能松开被子,让他爹给上药,本来他是打算把这事儿瞒着,自己胡乱上点药算了,但是下人看他受伤又不让叫大夫,就去禀告了他父亲和母亲,夫妇俩听说此事,立马跑来关心(嘲笑)他。
谢渊乐不可支,多有意思啊,有期十岁之后,就老成起来了,要不是那两只大鹅,他哪能见着这么有意思的儿子。
“呦!伤得还不轻呢!这鹅下嘴挺狠呀。”
“你说你,你那轻功呢?学了这么多年的武,让鹅给叨了,真是。”谢渊一边上药还一边幸灾乐祸地念叨。
谢回闭着眼睛不说话,他今日从京兆府回来之后就去看了那两只大鹅,打算亲自动手给它们洗个澡,没想到鹅这么凶,突然就来叨人,动作快得让他轻功都一下子忘了使出来,这才让大鹅给偷袭成功。
“好了。下回注意些,鹅这玩意儿凶得很,人家都躲着走,你还要给它洗澡,真是不怕死。”
“您出去吧。”二十多岁还被爹看了屁股,谢回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
谢渊见好就收,乐呵呵地站起来准备出去找郡主回忆回忆儿子小时候的可爱。
“这件事您还有娘知道就算了,不能告诉满满!”这么丢人的事儿,绝对不能让满满知道,否则谢回真的会连夜搬出京城……
“你这话就不对了,真心相爱的两人之间,就得毫无保留啊,你看爹有什么事儿就不会瞒着你娘。”
“行了,你快出来吧,别逗他了。”康乐郡主大发慈悲,叫走了谢渊,留儿子一人独自消化尴尬。
上了药第二天,谢回还是觉得伤处隐隐作痛,不过今日是二十六,他还得去上朝,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早上出门前特意确认了自己走路不会有异样。
今日是今年的最后一次早朝,而且早朝过了,大臣们就可以各回各家,准备过年了,等到来年的十六再来参加新年的第一次大朝会。
许是马上要放假了,今日走在上朝的路上,大家都精神抖擞,一路上都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