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问你个事啊。”见周围无人，石初把手里的刀弓放在一旁，走到孔羽萱身旁弯着腰小声说道。

“问呗，神神秘秘的干吗，”孔羽萱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看看，把我想坏了不是，”石初撇撇嘴，低头在孔羽萱耳边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当初说要带我重建秩序扫清妖魔，那总得有个路线吧，咱们接下来要去哪？最终要去到哪才算到头啊？”

“就这个啊？那还用问吗，最终目的地当然是天庭了啊，啊对，你不知道，”孔羽萱一拍脑门：“这事怪我了，没跟你说清楚，其实现在五部洲之地的妖魔鬼怪法力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啊，仔细说说。”石初瞥了瞥周围没看见其它椅凳，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认真听讲。

“啧，那说起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阵神仙还在跟妖魔大战，但已经颓势尽显，五部洲之地，各路散仙们的洞天福地被抢的差不多了，只有灵山还在苦苦坚持。其实直到那个时候神仙们还是有信心能赢的，先前的失败只是状态不好加上被偷袭了而已。”

“不能吧，这帮人把地盘都丢没了还这么有自信？”石初有些不太相信：“他们凭什么啊？”

“就凭天庭，”孔羽萱伸出一根手指向上道：“你以为天庭凭什么能统治三界啊，不只是因为他们有最能打的神仙，而是因为天庭本来就待在三十三重天上，与五部洲之间有天生的屏障。

更何况天庭自成一片天地，又有亿万年的积累，灵丹灵药一点不缺，武器法宝堆满仓库，还有上百万天兵天将驻守。妖族除非炼成大妖，不然才有几个种族会飞啊，这些妖里又有几个能在天庭重兵严密防守之下冲破屏障的？一个都没有。所有神仙都认为天庭牢不可破，只要有天庭在，五部洲之地迟早还是神仙们的。然后，天庭就没了。

特别突然，毫无征兆，一大支妖族精锐绕过了所有防御和监视，直接出现在三十三重天内部，就像你本以为躲在地窖里把出口堵死自己就安全了，结果一觉醒来发现无数敌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你床边。”想起那段往事，孔羽萱至今仍觉得心有余悸。

“妖族怎么进去的，是用了什么秘法吗？”石初不解问道。

“除了在场的人，怕是谁也不会知道了，只不过，虽然五部洲有大批神仙匆匆赶去助阵，但......”孔羽萱轻叹了口气：“唉，天庭大概率还是被攻陷了。我当时身在下界，只能看到无数妖族的身影向上飞着渐渐消失，然后苍穹闭合——玉帝应当是彻底隔绝了天地来往，把所有攻上天庭的妖族精锐封死在了里面。

但，代价就是，失去清气来源，浊气渐渐上移，五部洲之地的灵力越来越糙杂了，留在下界的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都开始法力大降，也只有法宝还能发挥原有的威力，但法力消耗也变得越来越差，充能时间还越来越长。”习惯性的抱怨两句，孔羽萱又自嘲一笑：“嗐，我跟你说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