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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纨绔少年的浪子回头(二十一)

第八十一回红拂女偷窥小情郎

“这件事是告诉娘呢,还是不告诉娘呢……是告诉娘呢,还是不告诉娘呢……”进入后院,赵德昭第一次走得极慢,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着、像个复读机似的。

不料,刚进入内院,就被赵李氏逮着了。

“呀,我的儿,你怎么满身是汗呐?等等,别走,你的头上怎么汗水特别多?不对,这汗水,全在外面,不是你的。我闻闻,呼、呼~有股味儿,是个女孩子的。”赵李氏兴奋地笑了起来:“我的儿呐,快告诉娘,是哪家的女孩子?”

赵德昭哭笑不得:“我的娘也,您的鼻子怎么这么灵啊,都快赶上狗鼻子了。”说完嘟着嘴。

“呵呵呵,你的味道,娘最熟悉了。身上沾了女孩子的味道,娘怎么会闻不出来?”赵李氏开心地笑道。

赵德昭只好老实交代,把情况诉说了一遍。

赵李氏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么大岁数!只比娘小五岁呢。”

“娘,孩儿正头疼呢。您说该怎么办?”

赵李氏思考了一下,严肃地说道:“孩儿呐,娘感觉得出来,那个女孩子对你不错。娘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就冲这,我们也不能辜负人家。”

“我听娘的,可是……”

“但是,这件事是那个韩老贼下的套,蒙骗讹诈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做得忒不地道!所以,我们也不能完全遂他们的意。”赵李氏也很有不满。

赵德昭心头嘀咕:“韩红拂叫我小贼,我娘称她爹为老贼,哈哈,这下扯平了。”

“况且,你科考在即,是不适合和帮会扯上关系的。不然,有可能会影响廪保互结的。”赵李氏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那孩儿该怎么办?”

“你去告诉他们,一定不要到处宣言此事,要保密。等你考上秀才、最好是举人,过后就没问题了。”

“好好,孩儿明晚去给他们说。”

“不,今晚就去,越早越好。来,先吃饭。”

赵德昭匆匆吃完饭,稍歇,立即出门。

来到青龙帮门前,守卫毕恭毕敬把他请了进去。安排赵德昭坐下,然后让内堂守卫进去禀报。。

韩得财闻报,高兴地走出内堂:“哈哈,贤婿,这么快就想我女儿了?”接着,韩红拂也假装冷着脸走了出来。

赵德昭示意,韩得财让其他人都下去。

“贤婿,有什么机密事吗?”韩红拂也竖起耳朵等着。

赵德昭把母亲的顾虑说了出来,韩红拂倒是无所谓。韩得财捻须沉思,半晌曰:“亲家母说得有道理。但消息已传了出去,怎么办呢?其实,我们不再解释,时间一长就淡化了。”

韩红拂却道:“反正我跟定小贼你了。我可以出去说我看不上你,不会嫁给你的。”

“这样会不会对你的贞洁名声有碍?”赵德昭问道。

“切!我只跟定你,怕别人说什么贞洁?小贼,我的贞洁只给你;只要你不负我,我为你干什么都行。这段时间,我就不到县学保护你了。”韩红拂大咧咧说道。

赵德昭心下感动,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我决不负你。”说完,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这上面有我赵家标志。”

韩红拂微红着脸接过,系在自己腰间。

韩得财心里乐开了花:“这下,终于成了!”

第二天,临江城传出了青龙帮帮主女儿韩红拂看不起赵德昭、胖揍了他一顿的花边新闻,引为笑谈。

“哈哈,那呆霸王居然看上了母夜叉,还挨了揍。是不是找不到女人了哟,我那三侄女如此如此……”

“哇!也只有呆霸王那样的傻子才去招惹母夜叉。”

“可怜的呆霸王,被秦小娘子退婚,又挨了母夜叉的揍。”

“喂喂,你说,那呆霸王比母夜叉矮了那么一大截,他们做那事的时候会不会……”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你懂的”似的笑声。

赵德芳和黄周星听说了,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为此大摆宴席庆贺;而秦湘莲闻知,除了不屑、还有一丝不忍。

“我和你无缘,你也不至于去找母夜叉那种女人啊。”秦湘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产生了一丝是不是帮助赵德昭找一个小家碧玉的念头,不过很快就抛在脑后了。

许文祥一家已经上京,这件事也不算大;所以他们一家、包括许芸茹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即使在临江城,这种花边新闻的热度也只保持了三天,流传范围也不广,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但是,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上了心,那就不可救药地想天天见到他。韩红拂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女汉子,但一旦认定了赵德昭,她就忍不住要违反不去找他的约定。

“白天不能见你,夜晚总可以吧。而且,嘿嘿,我悄悄去看你,看你这个小贼在干什么!”她不禁为自己的聪明点了个赞!

深夜,韩红拂突然惊醒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踌躇了很久,下定了决心,起床换上夜行衣。

想到赵德昭拉风地跃上墙头的样子,韩红拂也悄悄来到自家后院,使劲一纵,跳出墙外。

“耶,原来这么出来,好刺激的。”韩红拂伸了伸舌头,开始向赵德昭家潜行。

街上寒风刺骨,韩红拂打了个冷噤,骂道:“你这小贼,害得老娘这么晚出来受冷。看我不揪你的耳朵!”

这时已经是寅时了,她来到赵德昭家后院,准备跃上墙头偷偷潜进去。此时,一向胆大妄为的她,居然心如小鹿乱撞,就是那小麦色的脸蛋,也泛起了红晕。

忽然,她灵敏的听觉似乎听到了什么。于是,她屏息静气,悄悄躲在一株大树后面,等待着。

一会儿,墙头上一个黑色身影飘过。韩红拂心里赞道:“这小贼,好俊的身法。”她已经看出来是赵德昭了。

韩红拂修为比赵德昭要高,所以她只要掩藏气息,赵德昭大意之下是发觉不了的。尤其是这么多天他都没被人发觉,其实心里已经有点放松警惕了。

跑了一会儿,韩红拂心里吃惊:“这小贼,今天比昨天跑得还快,我都追不上了!不过,看他跑的方向,好像是雾灵山。他这么早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是有个狐狸精?哼,别让我抓着,要你好看!嗯,我只要向那个方向追,应该找得到他的。”韩红拂的脑回路确实清奇,她也不想想:这么早这么冷,有哪个狐狸精会在雾灵山中冻得瑟瑟发抖来约会赵德昭?

韩红拂火力全开追赶着,眼睛隐约看见赵德昭的一点残影。大约跑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进山了。

好在这条山路是条独路,路上依稀留下赵德昭踩断的枯枝败叶。韩红拂努力追踪,她有着女性天生的第六感,居然被她找到了赵德昭练功的绝壁。

韩红拂像个躲猫猫的小孩,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然后静悄悄地伸出一只眼偷瞄着。

只见赵德昭盘膝打坐,运起内气,全身鼓荡。他的衣衫无风自动,隐隐然头顶有股青气冉冉升起。接着,他忽地跃起,一套游龙八卦掌配合凌波微步,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一个收势,赵德昭马步沉腰,大喝一声“起!”施展壁虎游龙功,向着绝壁攀援上去。韩红拂吃惊得睁大了双眼,瞧着赵德昭如壁虎一般“游”上去了。约略一算,那么高的绝壁,赵德昭只花了一刻钟!

她不知道赵德昭在崖顶干什么,好奇心折磨着她,最终忍不住也想攀援上去。可是她没练过此功,那么高也不敢轻易尝试。只在崖底急得抓耳挠腮团团转。

忽然,她看见崖顶垂下来一条藤蔓,于是咬咬牙,奋力一跃、抓住了藤蔓。有了这个助力,加上本身的修为,韩红拂双手交错脚尖点壁,费力地攀上了崖顶。

上了崖顶、脚踏实地喘气;却看见赵德昭双手环抱,冷冷地瞧着她:“你上来干什么?你跟踪我?”

绰号母夜叉,大赵德昭十岁的彪悍女汉子,这会儿居然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捏着衣角,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其实在韩红拂抓住藤蔓那一刻,赵德昭就发觉了。好在他的感知力极强,觉得这个跟踪者的气息好熟悉,才没有下杀手对付她。等她上了崖壁,知道是自己的“小妾”,赵德昭才冷着脸先吓唬一下她。

韩红拂委屈得差点哭了:“我,我,想见你嘛。白天又不敢来,只好晚上哦。哪里想到,你是在这儿练功嘛。”

“那你认为我会在这儿干嘛?”

“我,我以为你在这里偷会狐狸精。”

赵德昭觉得天雷滚滚:“你,你的脑回路太奇葩了。这么早,这么冷,除了你这个狐狸精,谁会来这儿。”

韩红拂一下子满血复活了:“嘿嘿,你说我是狐狸精,也就是说我好漂亮哦。喂,小贼,我万万没想到,你的功力这么深厚,都快赶上我了。嗯~相公,我的好相公,告诉我嘛,你到哪个境界了嘛。”韩红拂居然学起小姑娘撒起娇来,声音还带点嗲的鼻音,两只手抓住赵德昭摇晃着。

赵德昭鸡皮疙瘩起来了,但内心还有点征服的小骄傲:“这个母夜叉,居然在我面前作小媳妇状!好有成就感也。”

他挺挺胸膛:“吭哧,为夫我嘛,比媳妇你稍落后一点,现在正处在第五条经络第四道关口。”

“哇!你这么小,就到了如此高度。我比你大十一岁也,我才到第六条经络地七道关口。”韩红拂说完,又是一把将赵德昭揽进怀里,埋在她的巨大峰峦中。

赵德昭习惯了韩红拂的这份温柔,也双手环抱她的腰道:“红拂儿,我有很多仇家,还有科举;为了不引人注意针对我,我练功的秘密,你可要为我守好哦。”

韩红拂像抚摸孩子似的抚摸赵德昭的头:“相公,我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喊你小贼了。如果你想,我,我愿意和你双修。”

赵德昭有点感动:“红拂儿,我的年龄太小。丘道长说过,未满十八,不要双修。”

韩红拂双手捧着赵德昭的脸:“我等你。”眼神中是脉脉深情。

赵德昭心都化了,他向上伸出双手,捧住韩红拂的脸;韩红拂扭捏了一下,顺从地弯下腰,两人嘴唇相接,那热吻,从生疏很快就无师自通地达到熟练……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都是心跳加速到一百二!赵德昭拉着韩红拂到背风处坐下。此时的韩红拂哪里还有丝毫彪悍的女汉子气息?人高马大的她,附下身,把头靠在赵德昭腿上趴着,妥妥的一个娇羞扭捏的小姑娘。

“小,嗯不,相公。红拂儿没想到嫁给了一个武学奇才,我开始还看不起你,以为你是个胡作非为的纨绔。今天,我彻底地对你心服了。其实,我感觉得出来,你火力全开和我打,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呢。”韩红拂说着说着,身子还有点颤抖起来。

“红拂儿,你的身子怎么发抖?是冷到了吗?”

“不是,相公。我,我好希望你早点要了我。我都二十五岁了,忽然感觉,应该生个孩子了。”韩红拂扬起红透了的脸,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她的小情郎。

赵德昭心头苦笑:“我还是太小了啊。虽然和沐婉凝有那么一次一夜激情,但那是处于醉酒状态。搁后世就是酒驾醉驾。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到底是为什么离开我。为了沐婉凝、为了身体发育、为了武功,还是忍忍吧。”

“红拂儿,我承诺,我满了十八岁,一定让你生个孩子。”说完,赵德昭附下身,再次吻住了韩红拂。

韩红拂心被赵德昭融化了。她的身体虽然已经二十五岁呢,她的心智还处于孩童状态呢、有点类似于傻姑。这样的女人一旦认起真来,陷入情网,完全可以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就算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不带一点皱眉的。

“相公”、“红拂儿”,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只觉得好笑,再次紧紧抱在一起。

那一刻,赵德昭有了真正谈恋爱的感觉。

第八十二回江湖风波暂平息

贫民窟里,钟奎和牛二带着几个铁杆心腹东躲西藏。有相当部分帮众被官府抓去了,一部分分散潜伏起来了。

牛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不知道赵少活动得怎么样了。”

钟奎道:“虽然他是个少年,但心智很成熟。我们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唉~”

二狗子道:“可惜没听他的,早点投靠青龙帮。”

张三道:“唉~这些狗官兵,追着我们不放,死苍蝇!”

钟奎道:“二狗子,你找个缝隙爬出去,直接找青龙帮。”

二狗子疲乏地摇摇头道:“不是我不去,这官兵围得太严实了,就等我们撞上去呢。”

牛儿口干舌燥、舔舔嘴唇:“好想喝点水,啊啊。”

这句话很有传染性,大家都感到口渴起来,心火直冒,有的人甚至出现了幻觉。

忽然,一个受了伤的帮众说起胡话来:“好酒,好酒,喝,喝……”大家吃了一惊,赶快扶他,发觉他身体烫得惊人;再看他的伤口已化脓溃烂!

大家无计可施,只有眼巴巴望着他眼神涣散、声音慢慢弱下去。最后,他长出了一口气,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又死一个了,呜呜呜。”一个帮众耷拉着脑袋哭道。

牛二有气无力道:“大哥,不如冲出去,拼一个是一个。”

又一个帮众苦笑道:“只有一把刀,都是赤手空拳,怎么拼。”

一个老年帮众试探道:“帮主,不如,降了?”

钟奎苦笑道:“几天前还可以,现在降了,一准挨刀。”

大家都耷拉着脑袋,死沉沉的毫无生气。

钟奎四顾一下:“还是拼了吧。我观察,东南方向的火把变少了,好像也没声音了。我数了一下,我们还有十一人。大家愿不愿意跟我赌一把?从东南方向冲出去!愿意的,站起来;不愿意的,就地等抓吧。”

没有多少犹豫,十人全部站起来:“帮主,要死就死一块吧。”

“好兄弟!下一辈子,我们再做兄弟。大家都找一找趁手的东西,木棍、石块都可以……好,我们不要呐喊,闷着头直接向前冲,死了拉倒!走!”钟奎憋着嗓子闷喊了一声。

十一人一言不发,慢慢向着东南方向走去。近了、近了,那些火把插在墙缝里、奄奄一息,似乎马上就要灭了。大家定睛一看:“官兵人呢?都去哪了?”

钟奎轻喝道:“不要犹豫,快走!”带头慢跑起来。

大家跌跌撞撞跟着慢跑,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可是一路上空无一人,官兵好像忽然消失了。

大家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亡命。忽然眼前一亮,大家发觉,居然冲出了贫民窟,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街上!

前面昏暗的街灯下,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各位,跟我来。”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钟奎没有半点犹豫,带着残兵败将跟着黑影快速向东边走去。

恍惚中来到一座普通大宅子前,那黑影冷冷道:“要不是看在我们姑爷面子上,鬼才懒得理你们。进去吧。”

钟奎等觉得惊讶:“姑爷是谁?我们认识吗?”带着满腹疑问,糊里糊涂地走进了大宅子。

进去灯光更亮,来到正堂,看到虎皮交椅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气息如渊渟岳峙、深不可测。旁边只有一个师爷。

当过兵的钟奎很有眼力见,估摸着这就是帮主了。他上前一步,拱手一拜:“在下钟奎,见过青龙帮帮主。”

“唔,你就是钟奎,当过小旗。不错,有军人气质。本帮主有言在先,加入我们青龙帮,就要守青龙帮规矩。否则,三刀六洞,穿琵琶骨、割肉烧烤,有得受的。”韩得财冷冷道。

“还有,背叛本本帮,祸连家人。”宋师爷补充道。

“多谢帮主救援、收留,愿遵青龙帮规矩。在下还有近一百号兄弟,愿意携来投奔帮主。不过,在下有一个疑问,这个,你们姑爷是谁?”钟奎躬身先致谢,然后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这样吧,你们先在七堂主手下听用,有了功劳,再行封赏。老七,带他们下去吧。”韩得财挥了挥手。

那个黑影走过来:“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钟奎见他身形有点怪异,暗衬:“好像是受了伤。”他当然不知道上午七堂主遭池鱼之殃、被韩红拂一脚踢飞了。

这时,韩红拂走进来,漠然问道:“他们是谁?”

七堂主抽着冷气,附耳低声道:“嘶~大小姐,他们就是姑爷说的那个龙虎帮。”

“哼,一群弱鸡!还好意思称龙虎帮,蚯蚓帮吧。我那小贼,什么眼力见。”韩红拂不屑一顾,气势一震、拂袖而去。

钟奎在韩红拂巨大的压力下出了一身冷汗、惊叹道:“好高!好壮!好强的气场!她就是你们的大小姐?这样的大小姐,不知道哪个姑爷伏得住!”

“一个狗子服一个秤砣,自然有人的。而且,要不是姑爷,你们就是死人了。”七堂主忍不住想笑。

钟奎、牛二等在心里若有所感,但也不敢问,也不敢相信心中的想法——赵少那个小屁孩会娶这样子的母夜叉?

他们就在青龙帮安顿下来。不久他们聚拢了残部,还有堪堪一百余人。这些人死里逃生,对青龙帮十分感激、忠心;一个个变得敢打敢拼,成为青龙帮最凶恶的打手团队。

赵德昭没有去见钟奎等人,他忙着练武备考。但他们后来在赵德昭科举考试中帮了意想不到的忙。

凌晨寅时,淮江边,寒风刺骨。

“小,哦相公,你真的要去水下练剑?”韩红拂天生怕水,看着淮江水哗哗流动就眼晕耳鸣。

“而且,江水还这么冷。相公,你不会感冒吧,别去嘛。”韩红拂开始心疼赵德昭,不想让他下水。

“红拂儿放心,我都练了好几个月了,前天还下了水的。其实,水下面比上面暖和,不信你跟我下去。”

“不不不!”韩红拂惊恐道:“我好怕水,我就帮你守衣服。”

赵德昭故意逗她,假装要拉她下水;心智还是小女孩的韩红拂吓得浑身僵硬,瑟瑟发抖。这个时候的身高一米八五、体重近两百斤的她,简直弱不禁风!

赵德昭也怕真吓坏了她,就抱着她哄着安抚——其实只能算是韩红拂把他抱在怀里呢。

赵德昭脱下衣服,内穿贴身水靠。韩红拂看得心里爱意大盛:“好俊美的身材!肌肉线条流畅、还很有爆发力。怪不得功夫这么好。”忍不住抚摸他的身体、爱不释手。

赵德昭道:“大姐,我要练剑了。要摸等会儿再摸。”

韩红拂傲娇道:“哼!谁稀罕摸。快快快,我看你练剑。”

赵德昭拔出倚天剑,韩红拂不禁大赞:“好剑!这是我见的最好的剑。相公,你是哪儿得来的?”

“全真教丘道长送的。”话音未落,赵德昭开始演练《一炁化三清》。他有韵律感地接连刺出二九一十八剑,每一剑都是一分为三;刺出时只有一招,手腕抖处,剑招却分而为三。一分为三,那三招都似虚实实;每一招都是夺命的招、招招见血、见血封喉!但三招又是虚招,你去抵挡,一定会扑空的;等你醒悟,实招已经刺在你的死穴上了。

那剑招,简单、直接,却如行云流水、轻歌曼舞,极具美感!

韩红拂看得如醉如痴,她自衬练不出这等剑法;因为她压根没吸纳炁子,也就无所谓一“炁”化三清了。

“我这小贼真是奇才!算了,我练不成,他练成了不是一样嘛。”口头上她改称“相公”,心里还是喜欢称他“小贼”。

练完一套剑法,相当于热身。赵德昭对韩红拂笑笑,转身走下水去,边走边运转千斤坠。当头部没入水下,就立即运行龟息功。达到水下两丈处,赵德昭停下,开始调息。

韩红拂在岸上看得心惊胆战,那颗芳心噗噗乱跳、紧紧系在赵德昭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下那道模糊的身影。

只见那把黑沉沉的剑在水下闪着幽光,随着赵德昭的挥动划出一条条流畅的痕迹。他边挥动剑手腕边抖动,可是水下阻力大,二九一十八剑只有少数抖出了剑花;并且没能“化三清”,只有少数几招算是化出了“一清”。

韩红拂在岸上看得着急,不过她也帮不上忙,只在心里祈祷。

一连练了五个循环,赵德昭感觉缺氧严重了,才把头部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相公,快上来穿上棉衣。”韩红拂小声呼喊道。

赵德昭点点头,没有说话,缓慢走上岸来。韩红拂赶忙给他脱下水靠,用大块棉布擦干水分;然后手忙脚乱地给他穿衣。

赵德昭笑笑:“你那样子,肯定没有服侍过人。越穿越乱,还是我自己来吧。”拿过衣服,飞快穿上。

韩红拂嗫喏道:“你怎么穿的这么快嘛。”嘴巴嘟起了。

赵德昭道:“我在淮江练了好几十天了,都是自己穿衣的。”

韩红拂表情复杂地看着赵德昭:“相公,我觉得,现在我比你领先一条经脉,实际上我已经打不过你了。以后我们的功力差距会被你拉得越来越远,你会嫌弃我、欺负我不嘛。”

“傻瓜!我欺负你也是在床上。至于嫌弃,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赵德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韩红拂软绵绵地打了赵德昭一下:“你好坏!”

这个时候,赵德昭还不好抱起两百斤重的韩红拂;只能把自己的头埋在韩红拂那对巨大的峰峦间,让韩红拂享受把自己举起、抚摸自己的快乐。

“红拂儿,你的生物钟和我不同。今后,不要陪我练武了。”

“生物钟是什么东西?”

“那是我们……怎么说呢。比如,到了子时你就瞌睡来了;到了午时你就饿了。这是我们身体内天然形成的时钟,规定者我们的行为。”

“那你为什么可以不睡觉呢?”

“我哪里是不睡觉,我是可以打坐练功都可以算睡觉的。这是练了龙虎山内功获得的福利。”

“那我能不能也练这个功法呢?”

“可能不行,我们两武功走的不同路子。你是身高体壮、天生神力,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而我走的是轻灵的路子,内气比你的反而偏阴柔。我们两个,反过来了。”

“算了,我就这么练自己的武功吧。反正,以后只要能保护好我们的娘就是了。”

赵德昭欣慰地吻吻韩红拂,害得她弯下腰来迎合着……

黄文柄知县的“打黑除恶”,在龙虎帮这里变成了一场交易。青龙帮宋师爷给黄周星送了厚礼:吴娇杏的赎身银子打了个对折!于是黄文柄就放了龙虎帮残部一马,在东南方向留出一道缺口。他的意思是如果龙虎帮自己发现不了,那就命中该绝;发现了就算是给了青龙帮一个面子。

抓到的小帮派的几百帮众,有二十几个当了替罪羊,上报朝廷批了个“斩首”。由于朝廷批的是从重从快,接到批文,黄文柄亲自监斩。二十七人被下了哑药,免得他们刑场喊冤;拉到刑场,一通锣鼓响过,黄文柄抽出血红色的“斩”字令牌一扔……

其余的帮众全部发配边疆为奴,大多数路上死去。黄文柄因此年终考核得了个“中上”;钱财方面也收获颇丰,黄周星帮老爸收钱收到手抽筋。

当然,最大的赢家肯定是许知府,不过他已带着家眷出发去京师述职了。按下不表。

帮会里,青龙帮和淮帮都是赢家。特别是青龙帮,因赵德昭原因合并了龙虎帮,战斗力直线上升。由于钟奎当过兵,在帮众建设中引入了军事化管理,整体实力上有很大提升。后来钟奎因功被封为“老九”——九堂主、即第九大金刚。

淮帮在运河上和临江城码头上获得了很多地盘,已经可以喝漕帮平起平坐了。

七八个小帮会被灭了,玄武帮元气大伤。江湖重新洗了牌,渐渐平稳下来休养生息。

坐在淮江边,赵德昭听韩红拂讲完了这次江湖风波。其起因竟然是许知府搞了个“无间道”,暗中挑拨离间造成的!而且他还成了最大的赢家,赵德昭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只是他不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以后,他们还会产生许多交集。

第八十三回许芸茹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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