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森解释完,就又开始打听。
“城北路。”老板笑道。
“去书店干嘛?”
“看法条啊!”
沈森刚坐下,就提起酒杯,笑道:“你还得再借我点钱,不然晚饭我都没着落。”
“你知道刚刚那些房费能干嘛吗?”
蔡亦农气地咬牙切齿,长的这么玉树临风,怎会如此不要脸?
“这点格局都没有,怎么敢开公司当老板?”
沈森笑怼一句,便提起筷子就往嘴里夹了块鱼肉,却立马吐了出来,回头喊道:“老板!死鱼你都敢卖22?”
“......”
蔡亦农疑心再起,长的玉树临风,那是父母遗传的好。
臭不要脸讹钱、谈合同想着先看法条,勉强也能理解。
毕竟,从小就跟着爷爷闯社会了嘛。
可就这种穷小子,不仅能一口吃出鱼的死活,饿的肚子都咕咕响,居然还嫌弃死鱼?
待他争赢老板,她立马追问:“你爷爷以前怎么养的活你?”
大意了!
沈森暗自后悔,夹了口余干椒椒进嘴,想了想过往经历,才接着扯谎:“没白事跑的时候,我爷爷就带我下水抓鱼,以前努力学二胡,就是为了不吃鱼。”
“除了哀乐还会别的曲子吗?”
“多着呢!来这是想卖唱的,谁知道昨晚刚到就被抢了。”
“快点吃,等下带你去买二胡。”蔡亦农两眼放光,原本只是想他当演员,现在还想他成歌星。
“你自己去吧,等下直接去房间找莪。”
沈森昨晚溜达了一宿,没吃饱,就感觉犯困了,丝毫没觉着自己说的有啥不对。
而蔡亦农本想直接开骂,可想了想他年龄,又瞅了瞅他的脸,招手道:“老板,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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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豪酒店,404房。
吃饱喝足的沈森见床头柜上有内裤,拿着就进了卫生间,把衣服一脱,就又被自己给帅呆了。
好好欣赏了一会儿,才开始洗刷刷。
正把洗好的衣服晾空调下面呢,门铃就被敲响了。
他把衣服晾好,裹上浴巾,才把门拉开,笑道:“再来晚点我都睡着了。”
“开门啊。”
见他完美无瑕的上半身,蔡亦农性趣盎然。
“我爷爷说,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他伸手接过琴包,笑道:“给我100块,给你演奏一曲。”
“都给你!开门。”为了尝鲜,蔡亦农把皮甲里的300多现金全给递上了。
“砰!”
沈森接过现金,却把门给关上了,拴上防盗栓,才又给拉开了:“这只能给你算三首,想听什么?”
“干嘛啊你?让我进去!”
“不方便。”
沈森打开琴包,就被惊呆了,居然是虎丘二胡,琴身还是紫檀木!
“哟,你还会害羞呢?”蔡亦农乐道。
他也不接话茬,拿起琴弓就开始试音。
试完他就把门彻底关死了。
这二胡放20年后,不盖什么章,也不用加什么证书,那都得一万三起。
死女人买这么贵的二胡,到底是想干嘛啊?
“你干嘛啊!”蔡亦农拍门道。
“我卖艺不卖身!”
“谁稀罕你啊!”
蔡亦农嘴硬地拍了拍门,就听房间传来了二胡声。
“这首免费送你,别馋我身子!”
“我撕烂你嘴信不!”
“知你今晚很想凭着游玩来代替闷,夜半是冷的但你是暖的,寻找新鲜刺激寻找一晚的爱伴......”
“沈森!”
只是第一句,蔡亦农就气的火帽三丈,可到了第二句,她脑中就浮现出了沈森卖唱的场面。
怪不得他穿的比某些明星都要潮。
怪不得他一顿饭就敢吃掉群演两天的收入。
怪不得他不租几十块一月的大通铺。
《拒绝再玩》,张国荣的冷门歌曲。
冷们到除了铁粉,只有极其喜欢蹦迪的才会唱的那种。
他不仅能唱的非常动听,还能用二胡演奏,而且一点悲意听不出来。
蔡亦农越听就越是冷静,如此人才,就算得不到身子,那也必须给自己做牛做马赚钞票。
“赶紧点歌!得有人来投诉了。”
沈森刚一唱完,就催促道。
“你睡吧,明早我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