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你可知道,为何断崖岭的匪患始终难以剿灭?他们自称拥匪众数十万,甚至有人传言他们兵力达百万之巨,被誉为天下第一寨。周遭县城,哪个未曾遭受他们的屠戮?我们避之唯恐不及,又怎能主动去招惹他们呢?”
钱思安却似乎并不以为然。
“那些不过是传言罢了。朗朗乾坤之下,岂会有此等势力存在?”
史太勋一听钱思安这话。
立即表现出了愤怒。
“你莫非是当官当得昏了头?!官府向百姓传递的消息,哪有几句是真?我们总是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免引发百姓的恐慌……你难道忘了山河县的知县彭玉靖是如何丧命的吗?!他的头颅被悬挂在县衙之上,何其惨烈!”
“下官明白了,大人无需过于忧虑。”
“你方才说,牛蛙是刘黑虎的结拜兄弟,此事是真是假?!”
钱思安一听。
看史太勋这个怂样。
我要说是真。
他还不马上让我把牛蛙放了?!
这牛蛙要是真和知州大人有亲。
要放人。
那自己也不说什么了。
您这因为几个土匪。
在这里谈虎色变。
让我放人?!
门都没有!
“这……是下官听说的。”
史太勋一听这话。
也不乐意了。
“你只是听说,就敢随意拿人?!”
钱思安一听。
这个史太勋。
怎么干上的知县。
这胆子也......
也太小了吧......
怪不得干个知县。
也从来不敢造福家人。
原来是生了一副鼠胆......
“下官听闻那牛蛙与史向荣公子不和,因此想为大人您出一口气。”
史向荣叹息一声。
“你真是糊涂啊!那断崖岭的匪患,连王爷都未能解决,岂是你我一个小小的县城能够招惹的?”
钱思安看着一脸焦急的史太勋。
内心是十分看不起的。
但是。
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
谁让人家是知县大人呢。
“或许那些传言......只是谣言罢了......大人息怒。”
“但愿所闻皆是谣言,否则,于我等皆无利好!”
说到这里。
史太勋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再次一脸关切的看着钱思安。
“县尉,前日捕获之贼,其身份可曾详查?是否确实为断崖岭之匪类?”
钱思安一听。
这尼玛。
您是多怕这断崖岭啊......
“回禀大人,那厮不过寻常匪贼,常借断崖岭之名以壮声势。大人尽可安心,其言绝非真实!”
史太勋听到这话。
脸色好了很多。
他不知道的是。
这些都是钱思安骗他的。
因为钱思安想上升提拔啊。
那就要功劳啊。
所以。
钱思安才不管什么断不断崖岭。
断背山也没用。
人家等着立功呢。
史太勋却不明所以。
因为这些细节。
他也不可能全知道。
往往下面说什么。
就是什么了。
“既非真实,那本官便放心了。那断崖岭的匪类,实非我等能轻易招惹的。”
钱思安无奈的笑笑。
但依然表现出毕恭毕敬的样子。
附和道。
“是是是,大人所言极是。我等自当小心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桃源县。
县衙大牢内。
牛蛙被扔在了一个单间里。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因为他清晰的记得。
自己被抓走的时候。
若曦脸上的表情。
今晚。
若曦才刚刚因为等自己。
在那里焦急。
自己本来想做些好吃的。
和若曦升温一下关系的。
这下好了。
现在彻底被误会了。
自己成了土匪了。
牛蛙叹了口气。
看了看自己的一旁。
牛蛙的旁边也是一个单间。
在黑影里。
似乎坐着一个人。
牛蛙皱着眉头。
反正也无聊。
就想看看。
没想到。
那人在黑影里却传出了声音。
“大丈夫,何故长吁短叹?!”
牛蛙听到这声音。
先是被吓了一跳。
然后。
回过了神来。
苦笑道。
“在下不幸蒙冤入狱,更遭周遭之人误解,心中苦闷难解,因此才发出此等悲叹。”
那人闻言。
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小兄弟,你究竟是如何被冤枉的?说与我听听。”
牛蛙无奈的摇摇头。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本日,我前往桃源县县城的清溪阁酒楼饮酒,偶遇一位好汉,名叫刘黑虎。我二人相谈甚欢,酒后更是情投意合,于是当场结拜为兄弟。谁知,仅仅一个时辰之后,我便被官府拿下,指我为土匪。”
那人一听这话。
脸上一瞬间。
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
随后。
从黑暗中起身。
迅速来到了牛蛙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