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依然跪在原地。
低着头默不作声。
镇北王见状。
无奈的清了下嗓子。
“若曦......为父听说你被土匪劫持......所以才连夜赶到这桃源县来看看你,你见到为父,就长跪在这里,这算是什么道理啊?”
“父亲......没有牛公子......女儿可能就永远留在那断崖岭上了......还哪有机会再见到您?”
镇北王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牛蛙呢?!你口中的牛公子现在何处啊?!他又遇到了什么危险,需要老夫救助啊?”
若曦低着头。
执意跪在镇北王的身前。
“牛公子他......他被关到桃源县的......县大牢里去了......”
听到这话。
镇北王有些诧异。
“什么?!”
“父亲......牛公子他......他因为......一些不平之事......三拳打死了布政使侯君舒的女婿陈荣升......被关到桃源县的大牢里去了......”
“你说,那牛蛙,打死了谁?!”
“回父亲的话......牛公子打死了......燕平省布政使侯君舒的女婿陈荣升......”
镇北王听清楚了自己女儿的话后。
脸上瞬间没有了过多的表情。
“起来!不要在这里胡闹!”
若曦一看。
自己的父王这是生气了。
于是。
赶忙说道。
“父亲!我们前些时候,和牛公子一起出游,在路上遇到了陈荣升的发妻、幼子,以及他的岳母。我们因为暴雨借宿在那户人家里,那祖孙三辈皆是良善人家......我们从她们口中得知,陈荣升得中解元之前,就已经与这民间女子丽娟结为夫妻,并育有一子......”
镇北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若曦。
“此话当真?!”
若曦点点头。
“是的父亲......不仅如此,燕平省布政使侯君舒了解所有此事的详情,他不仅不对自己的家眷进行约束,反而为了自己的女儿,指使陈荣升逼迫那一家可怜之人,签下休书,不得说出自己和陈荣升之间的关系......”
镇北王深吸一口气。
“放肆!他侯君舒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但......侯君舒虽然可恶至极,但这就是牛蛙三拳打死人家女婿的理由吗?!”
若曦见到自己的父亲。
似乎被自己说动了一些了......
于是继续着急的说道。
“父亲!还远不止如此......第二日,没想到陈荣升自己带着一些恶仆到了他发妻的家里,寻衅滋事,争执间,陈荣升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发妻、幼子,还有已经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岳母!”
听到这里。
镇北王确实感到了诧异。
“什么?!”
“陈荣升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抛家弃子已是可恶至极,他还动手杀死了她们......父亲!他难道不该死吗?!”
镇北王深吸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说话。
不知道婉仪哪来的胆量。
接口道。
“而且,那陈荣升自幼丧父,母亲远嫁,都是他发妻,丽娟一家接济他长大成人的,此子不记恩情,贪图一时富贵,恩将仇报......这与畜生何异?!”
镇北王听到婉仪的话后。
瞪了婉仪一眼。
婉仪见状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婉仪别看平时在牛蛙面前小嘴总是巴拉巴拉的。
但其实。
她平时还是很守规矩的。
今天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或许是因为自家小姐跪在地上在为牛蛙说情。
或许是因为婉仪确实觉得陈荣升的行为令人发指。
亦或许。
婉仪觉得牛蛙有难自己内心也感到了难受。
总之......
婉仪刚刚的行为是很反常的。
日常里......
婉仪是没有胆量。
敢在镇北王面前说话的......
何况......
这说的还是人家不爱听的话......
刘秀云并不知道镇北王的真实身份。
她现在也只是想救出牛蛙。
她见到若曦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
也插嘴道。
“牛公子,侠肝义胆,杀此败类,天经地义!”
镇北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刘秀云。
“这位姑娘......是哪位啊?”
刘秀云虽然仍然一脸的冷峻。
但不知道为什么。
若曦的父亲。
给自己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
是刘秀云从来没有过的。
刘秀云咽了一口口水。
说道。
“我是牛蛙公子的二房,若曦姐姐的妹妹!”
听到这话。
镇北王一脸的疑惑。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