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邻居呸了一声,道:“我跟老东西的仇恨大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被我拉了下水,整日寻欢,不思进取!”
徐南心中暗叫,怪不得老孟头说起这女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原来根结之处在这里。
女邻居手里把玩着一颗灵石,暗眸秋波:“我刚回来,在路口看见孟子良了,他出去耍没有灵石可不成,老东西对他管束严厉,莫不是你……”
“额,这个……在下并不清楚个中缘由,不小心做了错事。”
徐南一脸尴尬,露出苦笑。
女邻居摆了摆手,道:“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
她忍不住仔细瞧了徐南一眼,品貌非凡,出手大方,倒是个好发展的对象,简直越看越是顺眼。
“道友,你上门赠我灵石,妾身无以为报,蒲柳之姿,若是道友不嫌弃的话……”
女邻居抬腿下床,眼神拉丝,声音充满魅惑,好像只要徐南答应了,两人立刻就能在这里成就好事。
徐南不想自己这一趟来,引火烧身,他一下也坐不住了。
“郑道友,在下修行一门功法,正在紧要关头,这事还是不提了的……坊市有过传闻,修士只要元阳不失,筑基之时,便能多出半成的突破机会。”
徐南不失礼貌的摆手,连连说道:“还请道友莫要害我!”
这女邻居姓郑,单名一个桐字,郑桐。
郑桐见他如此推辞,虽不知道真假,也不强求,点头道:“徐道友志向高远,妾身倾佩,刚才一句戏谑之言,还请道友恕罪。”
“无碍、无碍。。”
徐南心中长出一口气,这女邻居太热情了,他留的久了,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平淡。
徐南整日在棚户区里一心苦修,除了购买必须物品,修炼丹药之外,基本上不出大门。
老孟头跟郑桐不时上门走动,拉近关系,彼此交情深厚了几分。
当然,两人每次都是单独来的,不会碰在一起。
徐南并没有当个和事佬的打算,帮忙化解两人的矛盾,他自忖还没有那大的面子!
不过,郑桐倒是收敛许多,主动与孟子良划清界限,彻底不再来往。
这件事情,还惹得孟子良颇为不快,偷偷埋怨起了徐南,嫌他多管闲事。
徐南只当没有看见。
老孟头一辈子辛苦,生个儿子不成器,整日游手好闲,一点儿不把心思放在修炼之上。
现在才是炼气二层修为,连缝尸人的手艺都没学会。
老人家唯恐自己一撒手,这儿子怕是连棚户区都立不住脚,流落街头去了。
这一天。
老孟头跟徐南在家里喝酒,真情流露。
“徐道友,不瞒你说……自从当了缝尸人之后,原本与我亲近的朋友都疏远了,嫌惹晦气!”
“只有你愿意主动上门来找我喝酒。”
“我早年与人争斗,折了寿数,离死不远……每天还拼着命的去赚灵石,不就是在临死之前,给儿子多攒下一点家底。”
老孟头多喝了几杯灵酒,说话不太清楚:“郑…郑丫头……她爹以前跟我出去,死在外面了……这丫头对我有一些误会……”
“当初她测出灵根,想借一笔灵石修行,我没有答应。”
“我也不容易……”
老孟头浑浊的眼泪流下,语气有一丝后悔:“那丫头是个倔性子,她把自己身子卖了,葬了父亲,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她心里有怨恨……我……当初要是帮了她的忙,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徐南无法作答,只能默默叹息,给老人倒了一杯酒。
老孟头没有去接,倒在桌子上鼾声微起,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