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瞬间太过于真实了，红石覆盖上他的半边脸，头发上的发饰换了一个像是完成工艺的暗石，那黑色的眼睛满是疲惫却又清明。

看到他一瞬间好像又重新亮起微不可及的光来，下一秒便是现在这副没有任何变化的样子。

就像是幻觉的一瞬间让他害怕了，哪怕他还没确定，都觉得心梗。

乔风很强他是知道的，若是强到他都变成这个样子，那对手又是怎么样的人……亦或是神。

“我看到你被红石侵蚀了。”

听到这话，乔风没有提到心眼上是不可能的，怎么回事？他的混淆法术不可能出差错，而且还不止这一个法术。

那辛格这又是怎么回事？地脉叶的问题吗？

不可能，如果地脉叶有这个功效，他以前用的时候不可能不被看不出来，难不成我早上偷工减料少了一个法术造成的。

乔风想了很多但现实也就过了一两秒，下意识否决回去：“怎么可能，辛格你知道我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侵蚀的。”

“可是我就是看到了。”辛格松开手，话语很平静但是眼里的坚决像是看透过他，让乔风不知道怎么辩解好。

气氛莫名冷却下来了，还是辛格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道：“不管你了，人还活着就行……”只是说到最后，连乔风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但怎么想无非是关心的话语，乔风倒是想学着刚刚他的样子抱回去，可惜手里还有个人只能一只手揽住他脖子。

“诶嘿，谢啦辛格，等事情快结束我再和你解释。”

……

看着辛格离开的身影，乔风脸上的笑意慢慢降了下来，露出一个要哭要笑不得表情最后还是凝聚成苦笑。

抱歉啊辛格，不过下一次再见的时候你就基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手覆上自己左半边脸，在一大堆混淆法术之下至少看起来是正常的，但那半边早就被红石侵蚀了，这是连暗之子都无法避免的事。

红石无解，规避办法就是离它远点要么把它周围黑暗祛除让它自然消散。

至于侵蚀的结果没人知道，因为接触过红石的无一例外死亡，都是被侵蚀过多能量死亡。

但是他偏偏就是那个例外，他为了把世界的神柄中枢分离出来接触了红石，同样被吸取能量但……活了下来，红石却侵蚀了他半边脸。

好处是中枢会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用再担心中枢状态，坏处，母神会盯死他，直到哪天他死了，就会像是饿惨了的狼一样把他死后的价值压榨掉。

乔风轻笑一声，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明明只是最极端的想法，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可信。

红石是没有继续侵蚀他但，好像与他共生了，微妙的力量不知道从他体内哪来，与红石维持着共生的状态。

它侵蚀不到他本源，但是又以极其微小的腐蚀消耗他的能量，作为代价他甚至可以操控一些细小的红石，也可以算是意外之喜了。

有关于母神的消息……他还是对辛格说谎了

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的结局就是烂在自己肚子里。

不过，辛格他是怎么透过“混淆”看到的，总不可能真是他少了那个法术的结果吧，如果真的是就得试验一下了。

怀疑过程出现问题，甚至加上一大堆有的没有的检验步骤，又是一张满的一批的检验过程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