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一下子蒙蔽住的落槐,没注意到面前这人脸上闪过的不屑,充当燃料的羽毛烧尽,再次陷入黑暗环境让落槐下意识去依靠面前这个陌生人。
伸手抓去一空,人已经消失了,不见五指的黑暗如潮水一般褪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还维持着向前抓去的动作。
落槐向四周看去,不知道是哪但八九不离十就是,他绝对还在船上,不可能有人专门飞上船来,就为了打劫他吧,这……图什么啊?
发散思维过头让落槐头有点疼,靠坐着枕头起来揉捏着额头,那疼痛到脑子的感觉才消散了许多。
都没等他彻底放松下来,被子上稍微一重,不是很沉重的东西甚至是个活物,落槐嘴角抽抽的看着和他眼对眼的黑鸟。
似曾相识的鸟啊……有这样的黑暗生物吗?
浅浅感叹了一下再一次陷入沉思,还没完全“开机”的落槐被这只小生灵轻啄了一下,很友善……没有黑暗生物相对应的攻击性,那这应该是长相有点像黑暗生物的鸟而已啦~
轻易给它下定结论的落槐绝对想不到,这家伙大展神威的时候,是有多么凶残。
没多少心眼,但在某方面心眼子又八百多个的落槐,毫不意外的……和这只黑鸟玩起来啦。
他不是没注意到黑鸟羽尾的那一抹深邃又耀眼的蓝,其中还掺杂着些许金色。
抛开那金丝一般不说,单是是那似曾相识的颜色,就让他想到刚刚见到那男人,还有之前清醒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他身边可是一大堆这种鸟呢,他可是还记得他身上的衣服样式,看上去就很贵,最尾的衣端都带有这种颜色。
手中鸟逗累后,手上一下一下顺着它本就整齐光亮的羽毛,这鸟不知道因为什么,也是在落槐手下一下一下垂着头,眼看着要睡过去,落槐也是快速无声下了床。
在不确定这鸟是不是成为那奇怪的人眼线前,警惕是个好事。
房门合闭上,黑暗再一次笼罩整个房间,假寐的黑鸟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鸟类娇小的身躯在黑暗之中缓慢化为人形。
像是贪婪余温,在联系的精神网给负责他的上司发了:目标离开,这才像是沉湎一般一头埋在被子里面,发隙之中隐隐能看见,陷入沉睡之人耳尖闪烁的金光。
……
嗯?晚上了吗?
落槐不知道走到哪了,开阔的视野能让他直视到整片一望无际的星空,手上下意识挥出一片未点亮完整的星图。
似是共鸣,星空之上交替着一闪一灭,隐约能看到他挥手浮现出来星图模糊轮廓。
无色的星雾环绕在他身边,落槐随手弄出来一张凳子坐在上面,闭眼沉浸入自己的精神海。
殊不知在他闭眼的时间,从各个地方跑出来不少,和刚刚模样几乎一样的黑鸟。
从黑影中浮现的,天空中落下的,以及……走过来的。
始终不肯走出阴影的安德里亚只是站在那,安静看着落槐“若无旁人”一般修炼。
“族长,少族长他……”
头发白花的老人单膝跪在他身后,没等他说完便被安德里亚打断,“不用理他。”
“哦对了……”安德里亚侧目看过他身后的黑鸟,显然和四周的小了不止一圈,明显是幼崽,他直视着那些被老人挡在身后的幼鸟,沉默了半响才肯说:“……可以让族内的小孩出去玩会,别让他们暴露了就行。”
“是是,谢族长开恩。”
安德里亚的身影消失在面前,这才让老人一下子松懈瘫软在地,死里逃生的后怕才让背脊放松下来,衣服早被冷汗打湿。
想抓住船边,却一下子起不来的腿眼看着又要瘫倒在地,却被一双手扶住。
“少族长?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没有收到消息。”
老人看清来人是谁才放松下来,身后被他护住的崽子,一直撑着老人不让他倒下来,看到他后像是看到救星。
“砚七哥哥,刚刚族长他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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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七扶起老人,交给跟在他身后的人融入阴影后,这才蹲下来轻环抱住那三只小孩。
这三个小孩在当时遇到落槐,不听指挥凑到面前,安德里亚当时愣是罚到现在,老人更是为了求情才斗胆凑到面前。
“族长他不可怕不可怕。”砚七轻拍着他们后背试图安抚住这三个小孩,“这不是因为你们三个,没有在和族长说的情况下去找他了,好啦不哭不哭。”
好不容易哄好那三只小孩交给其他人,身后冷不零丁冒出来原本才走,又折返回来的人冷嘲声:“你可还真有闲心。”
砚七听这话,习以为常和他搭上话:“哥,你这脾气也得改改了。”随意拍了拍手,正打算擦衣服上,就看到安德里亚嫌弃递过去一条手帕,砚七有些失笑接过,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才往他身边靠。
“呵。”安德里亚对他的建议置之不理,撇过头去看向沐浴在月光中的小孩,砚七跟着看去,小孩四周的雾气有些朝着凝实的方向发展。
“这次怎么这么晚才来。”安德里亚头也不回“你在他那呆的时间还真久。”
砚七睁着他那尽显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没什么反应,随后又眯了眯眼笑着说:“呆久了一点而已,毕竟那股甜味不是谁都能拒绝的了,你当时选他恐怕也有这一点因素在旁边左右。”
安德里亚不语,砚七更加确定他的猜测。
“好啦,砚哥哥,他那边可是要结束咱们先开溜。”
难得喊他一声哥,安德里亚却皱着眉头,回头看去只留下几根黑羽,凭空燃起的蓝色火焰把羽毛烧尽后,安德里亚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砚七,你掉毛期……”
“诶诶诶!才没有,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