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圈像是项圈的刺文,平时他都用高的衣领遮盖着,可能是检查伤口把衣服都给换了,那脖子上的刺文也格外显眼。
刚刚,是怎么回事……头好痛!!
不止是头疼,脖子上的刺文也在不断散发着滚烫的温度,痛苦不堪的模样被他们落在眼底。
滕岑刚把地脉的精神力往他那边稍微探出一些,想看看他什么情况,就对上祢义那双深隐疯狂的眼睛,滕岑被吓的一怔,下意识就把精神力收回自身。
滕岑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便被祢义掐倒在地上,周围迸发的树刺挡住了想阻拦的人群。
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手上刚凝聚一把短刃朝祢义刺去,颈上一紧竟是把他提起来了,祢义看着他因为缺氧,脚一直在扑腾手试图掰开。
撇开了一眼围凑上来想拉开的人群,也不知道怎么的,被那深隐愤怒的眼睛给看的往后退。
“滚。”
“不然,下场和他一样。”
“呃……呃。”
被树枝扎个透心凉的路人甲,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全被堵回去,脸上血色瞬间消退,惨白如同在黑石的枝蔓拖进去一般。
但看这人瞬间不见生息,不知生死,他们随即也不敢后退,稍微往两边人眼神交流片刻,手上不一同时握住凝固起的现成武器走向祢义。
“做什么呢,把人放下。”
闻言,祢义还真乖乖松开掐住滕岑的手,只不过迟疑了一下,便不复一开始的疯狂,低着头片刻后才很平静看着来人。
周围人看到祢义没有动静了,才直起身来看向门口,落槐这才把按捺不住的哈欠打出来,哪怕走到祢义近前仍旧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看了一眼因为祢义差点死掉,倒在地上的滕岑,看着祢义直头疼的忍不住叹气。
“滕岑哥,你还好吗,我带你过去歇着先。”
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被藤蔓先一步缠住放到床上,做完这一切祢义又很沉默看向蹲在地上的落槐,然而落槐看都不看他往滕岑那边走去。
手刚抬起,却连落槐都衣角都没勾到,祢义望向滕岑身边落槐,低哼了一声,消失在原地。
留意到某个人消失,落槐装作无事向滕岑检查。
……
“躲这来了。”
见得吹风那人没反应,落槐难得出声嘲讽几句。
“怎么,有胆子动手没胆子看我啊……”
看着有些动摇的身影,落槐又加了一把火。
“还是说,我这张脸让你想起某个人。”
这次祢义转过头来看他了,晦暗不清的眼睛里倒映着落槐的身影,和某个人的脸重合到一块,他使劲摇了摇头,手用力擦了擦眼睛。
在记忆中见到暗王那一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模一样的脸……是有可能出现的吗。
是有可能啊……他哥……
只不过有可能是骗我说,因为我们俩是兄弟才长的一模一样……
骗谁呢……再一样肯定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嚯,还真是,让我猜猜……”装作无事的落槐掩盖住对乔风的猜疑,对祢义这幅反应明显是在意料之中,却又装作很惊讶说了一句“哦,是暗王对吧。”
他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落槐是怎么想的,整个人笑眯眯,手在他身边撑着脸颊看着他,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被晃住眼的祢义,自然看不到落槐眼睁开一闪而过的狡黠,毕竟,他已经沉浸在最先见到暗王的那个开始。
“滕岑……没必要这么大敌意吧,毕竟已经成定局了,你哪怕把他杀了也取不出来了。”
一提起滕岑,祢义瞬间从回忆出来扶住额头,脸黑的要死,落槐有些失笑看着他别过去的头。
“……我没在意那个。”祢义的声很沉闷
“那一醒来就朝滕岑奔着弄死去的是谁。”落槐颇有些无奈,为了避免又惹怒某个家伙,还很谨慎没加上敬词。
“……地脉本身就是我的。”
滕岑体内的地脉不是先天的,是一次轮回在雨林行商,误打误撞吸收完地脉,把还在沉睡的祢义重创到差点消散,醒来后地脉不仅消失了,还伴随着一身深入骨髓的疼痛。
也幸亏暗王肯对他伸出援手。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啦,至于落槐为什么知道这些,他在吸收暗胚沉睡的时候看到祢义的部分记忆
看到了滕岑如何误打误撞被人追杀掉进树洞陷入昏迷,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吸收完了祢义身上的地脉。
无论是被迫剥离,还是被迫接受的两方都是极为痛苦。
眼睁睁看着两边都痛苦的脸却无力阻止,落槐没办法做到偏袒任意一边,只能装做无事发生,把这一切埋在心底。
“都被人同化完了。”落槐看着他心情不太好,也不提这茬了一手拉住他衣角“好啦,别生气了,那作为补偿,我帮你找记忆怎么样。”
“你能知道些什么事。”
祢义有些狐疑看着他,他不知道落槐是怎么知道自己记忆缺失的,单是帮他找……哼,他有些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
“你是不是有部分时间记忆是缺失的,醒过来是在其他地方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近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让落槐猜到自己说的真实性。
“还真是啊。”
落槐有些愉悦,脸上不自觉带上些许笑意,深知自己暴露了近况,祢义脸色比刚刚还不好,一下子垮了下来还只能盯着落槐看。
惹的落槐捂住脸稍微收敛了表情,才没进一步惹祢义生气。
“这个条件够吗,我用这个来换滕岑的命。”
明天我生日~
还是看我明天之前,能不能再弄两个时间线加更吧
不能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