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刹那间,一道青色气流化成的“静”字自清徽口中奔向李重山,在后者的附近略微徘徊一阵,随即扑在了他的脚上。
李重山的声音瞬间消失,连带着那里的风声似乎都少了不少。
饭桌上几人不曾言语,待到饭后,洛成对江澈夸奖,“做饭手艺不错,简简单单的一碗麦饭,当真好吃。”
洛伊眼中星河璀璨,不作声,嘴角微微勾起点点弧度,臻首认可。
江澈嘴角上扬。
……
风起云涌,天气不自觉间又阴沉了几分。
亭子内,几人饭后品茶。
“《德经》,如何?”
清徽手拿着一只茶杯,往嘴边送去,抿了一口后,向两人询问。
江澈看向洛伊,后者也看向他。
二人目光交接处,就决定由江澈回答。
“德经过于奥妙,我和洛姑娘今日一无所获。”
清徽听后,并不奇怪,德经之玄妙,怎可能一日顿悟。
“无妨。德经修行本就不是一蹴而就,需循序渐进。就如修道经一般,整日诵读,终有所得。”
对二人一阵安慰之后。清徽看着江澈,开口问道:“修行上是否有不解之处?”
江澈点头,回道:“徒孙确有不懂之处。”
“你且说说。”
清徽示意江澈说出疑惑,至于洛伊的修行有她师傅在此,自然不用他来解惑。
江澈整理了一下思绪,又组织了一番言语,缓缓说道:“徒孙在识经入玄后,曾感觉到心脏跳动异常,最初以为是自己错觉,今日诵读德经,在天关处借本命字感悟时,心脏之处传来不适感,如此反复检视下,方才察觉。徒孙不知是何缘故?”
言语完毕,亭内一阵沉默。
洛成眉头紧皱,随即眼角看向清徽。以心神密言问道:“莫不是那颗心没有融合好?”
“不会,以那人修为,不会出此纰漏。”清徽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洛成疑惑不已,既然不是融合的问题,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清徽思索一阵后,说道:“或许与他体内那个东西有关。”
“你的意思是,它要醒来了?”洛成一脸惊诧,连忙问道。
“那倒不会,那东西哪能这么容易苏醒,再说那人已在他身上做了禁制,它不会这么快醒来。”
闻言,洛成才放下心,见识过那人的惊天修为,他对此没有怀疑。
但现在排除掉这一个个可能后,那原因究竟是什么?
清徽不在出声,开始认真思考。
“难道是他的体质与那颗心脏相斥?”
“不,心脏和他体内的那东西本就一致,不会发生排异现象。”
“那是什么原因?”
看着师祖一脸严肃的神情,江澈的内心也是越发沉重,“难道这个问题这般棘手吗?”
洛伊眉目间也是愁绪,虽然与江澈相识不久,但她内心里却是感觉两人神交已久,尤其是经过一天的诵读,江澈温和、坚毅、勤学的样子,让她心有向往。
美目流盼间,洛伊看向洛成,寻求帮助。
洛成轻轻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如何。
少顷,江澈便听到清徽说起,“德经所言,心中之心乃是玄关一窍。你的心随着诵读德经而动,说明有望冲击玄关一窍,这对于你修行德经来说,是有益处的。些许不适,盖因境界不够,等到日后境界高了,自然顺畅。”
听到清徽的解释后,江澈如释重负。
记得上次心脏跳动难耐之时,就是突破第二玄的时候,等到突破完毕,心跳又恢复正常。
这与师祖说的一般无异,在明白缘由后,江澈也就不在担心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好是坏了。
心情愉悦的他,赶忙做礼,对着清徽恭恭敬敬的一拜。
“你在忽悠这小子?”洛成狐疑的看了看江澈,言语之间有些不确定。
清徽默不作声。
洛成撇了撇嘴,心中肯定,“果然在忽悠。就是不知能忽悠多长时间。”
清徽不回答洛成的疑问,转而盯着江澈。
“你如今已是识经第二玄,是该学点术法,想学那般术法?”
清徽似是刚记起这事,随口问道。
江澈一脸兴奋,暗自收纳起情绪,说道:“听从师祖安排。”
术的修行,一直是江澈心心念念的,清徽不说的情况下,江澈也不敢提。
现在骤然听到师祖要教授术法修炼时,江澈激动不已,那还管什么要学什么术。只要教授术法,什么他都学。
清徽宽袖一展,右手抚须,思索一会后说道:“术乃枝头,若根深而枝短,于修行之处也颇为不利。”
“你道经修的是易道经,是昔日道家贤者周易所著。你能以此道经入得识经,说明与其法有缘。故传他术法,切莫坠了贤者名头。”
江澈连连点头,眼眸中光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