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则在一旁傻笑,因为他发现,老爷子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来已经被女儿哄好了,不必再为此操心。
“一个朋友而已,娘不用理会。”
柳夕瑶明显不愿意多说,似乎对柳母有所防备。
陶有容一脸幽怨:“咱闺女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连娘都不能听?”
“哎呀!”
柳夕瑶俏脸一红,迅速起身,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外:“爹、娘,你们陪陪爷爷,我有事要去找无相。”
声音还在原地回荡,人早就没了影儿。
“看来夕瑶有心事啊。”
陶有容望着柳夕瑶的背影,眉头渐渐皱起。
俗话说,知女莫如母!
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怎能看不出女儿的异常。
“爹,夕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柳晗则在轮椅旁坐了下来,他对女儿分享的好消息非常好奇。
“哦。”
柳破山正值高兴,毫不隐瞒地把楚陌来京的事情和盘托出,末了还一脸期待:“真想看看是怎样的年轻人,能被夕瑶夸到天上有地上无?”
柳晗接话道:“是该好好感谢人家。”
两父子交流时,陶有容一直默不作声。
“不好!”
少顷,她一声惊呼:“夕瑶不会对那小子有意思吧?”
柳破山说得正起劲,冷不丁被儿媳打断。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没好气的道:“对方那么优秀,能入夕瑶的眼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再说了……
“咱们柳府没那么多规矩,夕瑶的婚事可以让她自己做主;等老夫见过他后,只要人品没什么问题,我会全力支持夕瑶。”
陶有容不停摇头。
等柳破山说完,她立即道:“爹,万万不可啊。
“一个从乡野之地来的年轻人,就算有些本事也配不上夕瑶。
“想要和忠勇候府结亲,不说得有多显赫的家世,至少……
“至少也得是权贵世家吧?”
老爷子冷冷横了儿媳一眼,吐出两个字:“迂腐!”
柳晗赶紧打圆场:“这些仅是我们的猜测,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夕瑶未必会对那个年轻人动心。
“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讨论这些不迟。”
……
天色已晚。
小侯爷柳无相迈着六亲不认步,威风八面地回到柳府。
自从做了制冰生意,他的小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滋润,尤其是从楚陌那里学来的几句骚话,数次让他在纨绔子弟面前显圣。
夏天过后,柳无相的腰包简直鼓爆了。
他靠售卖冰块发了横财,其中一半被柳晗收缴,一同接济边军。
哪怕如此,剩下的一半同样惊人。
柳小侯爷估计,霍霍个十年八年的,绝对不成问题。
花光了也无所谓,再有几个月又到夏季了,届时还能继续捞钱。
总之。
数月以来,柳无相风光无限,曾经说他穷比的纨绔狗友,已经彻底转变了角色,自甘堕落做起他的小弟。
这不,今天出门胡吃海喝后,教坊司也跑了一趟。
“你还知道回家?”
岂料,柳无相刚踏进院子,耳朵就被两根指头扯住,疼得他嗷嗷直叫。
“姐你放手!”
小侯爷当即认怂,可怜兮兮求饶:“疼啊,耳朵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