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次我就想问了，她还真是不客气啊，你跟Q很熟吗？”

“听声音也不认识，也许做了伪装，又或者人家本来就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反正对于我来说只要货到位了就行。”

“也是。不过，既然货晚上才会就位，我就接着看电视咯？”

“货也不止一批啊。有个东西需要你也测试一下。我们先去仓库。”

陈曦闻言也来了兴致：“你之前说的秘密武器？其实我还很好奇来着。”

“对，所以走吧。”

两人驱车来到夏风遥另行租赁的货物暂存点，一辆经过大幅改装、岩红色的高加索波拉茨克已停靠在那里。存在感更为突出的是背后被一张巨大的防水帆布覆盖着能够明显看出凸起的神秘物什。

“这车的马力可不比比蒙弱啊。”

陈曦上前敲了敲车门，反馈出的护甲声音坚实可靠。

“越野和抗干扰性能更强，当然嘛，也有护甲不能一体化和更耗燃料的缺点。但是，重点不在这里。”

夏风遥借脚手架登上车后用力一掀，将淡蓝色的防水布扯至架子上。那被稳稳架设在波拉茨克货厢上的，是一门巨硕的炮塔——“白虎”攻城战车的等离子电浆炮。它的激光瞄准器外接了一处仿照单兵炮台的个人终端接口，看上去被改装为单兵人工的瞄准方式。只是俄联邦粗犷的车辆似乎并不能提供稳定的射击环境，因此那货厢被加装了四个固定用的支架，用以在车辆停靠后固定车辆进行射击。

“我去，这也算是屡立战功的老将军了吧？”

在各色故事和闲谈中被提及的白虎工程战车陈曦也自然认识。她一跃而上，踮脚抚摸起炮管。即便是不善使枪炮的她眼中也充斥着憧憬。耳畔夏风遥的说明絮絮叨叨，教她听不真切。

“没有量子编程场投射仪协助，只能打打固定靶，或者像狙击枪一样静待目标难以躲避的时机。这是我们的杀手锏。区区单兵机甲，无论多厚的护甲都没办法吃下这种巨型等离子炮的一击。因为各类瞄准器不太能锁定炮弹，重力拦截对它也不太起效果。我花了很多功夫递交十几份申请才搞过来一架。”

“所以他们不同意运一辆完整的战车过来？”

“拜托，白虎可是联省的制式武装，那不就成了对夜之城宣战了？”

“我觉得论外交立场，现在这样我觉得也够呛就是了。”

“所以我签了保证书，只会在夜之城外使用它啊。”

夏风遥将个人终端接入，调试着参数，那被激活的巨大炮管开始四向移动，前后伸缩，发出充满机械质感的咔咔声。

“所以叫我来是想让我熟悉一下车况？多无聊啊，打个商量，能不能让我开两炮？”

“你的枪法？我还没追究你靶子外墙上的弹痕赔偿呢。”

“切，无聊透顶。”

虽然这样说着，陈曦还是在夏风遥调试完毕后与她合力盖上帆布，在城区驱车溜了一圈。俄联邦的车居然标配不给空调，又引得陈曦一阵抱怨。

两人换车回到据点，夏风遥继续打磨着计划，陈曦继续看起了电视，两人相安无事，直至翌日下午。

“之前说是要去法拉第那里看看货来着吧？”

夏风遥仰头看到伏在自己椅背的陈曦，笑道：“还惦记着你的AI真·全自动步枪呢？不可能有的，那种都是实验室尖端货，十年后才会给流入黑市。”

“那我看翼手龙的新型号也是够呛。”

陈曦耸了耸肩，回呛一句，还是拉起夏风遥。两人一道下楼上车，前往法拉第提供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