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捂着肚子,大声喝道,“你们休想!”
“父皇是与生俱来的皇帝,岂会受你们的威胁!”
安阳公主忍着腹痛,被侍女扶起,驸马拉着她的衣裳摇头阻止,
“安阳不要。”
“安阳!”
周贵妃也焦急的喊了一声,唯恐她犯傻,
晋王和张婕妤走了这步,已经打算不成功便成仁。这时候冒头,不是上赶着给人立威?
安阳艰难的把驸马推开,看了眼周贵妃,对晋王厉声道,
“太子说得不错,就算是血溅当场,我们也不会屈服,天下人也不会承认。”
“明知事不可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启弟,收手吧,趁现在还能回头,等到大错铸成,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晋王道,“安阳姐姐,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他们来反对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阳激动的喊道,“那不是他们,是父皇,是我的母妃。你用我的性命来要挟我们的父亲,是你让我失望!”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一向任性荒淫。仗着老皇帝宠爱肆意妄为,将夫家踩在脚底下的安阳公主,还有这样高光的时候。
老皇帝看着爱女,眼中尽是欣慰,“安阳......”
张婕妤阴狠的说道,“好啊,既然你们这么有骨气,本宫就如你们所愿,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也能求仁得仁。”
“来人,送他们上路!”
“住手!”
周贵妃喊道,“你们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和个孩子过不去!”
宁妃缩成一团不敢出声,听到周贵妃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三十多的人了,比她还大几岁,还只是个孩子?
晋王道,“父皇,您再怎么拖延,今日之事也只会有两个结局。”
“您是知道儿子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要么您写下诏书,退位让贤。要么,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入宫救驾,你我玉石俱焚。”
老皇帝失望的看着他,“朕自问对你们母子不薄......”
“不薄?”
张婕妤指着老皇帝,状若疯狂,“你的不薄,是指皇后害死了我的祁儿,你不仅不追究,还帮她向世人隐瞒。”
“她死了之后,你百般追思,你将我们母子置于何地!”
“我受封贤妃那晚,太监过来传话,说太子不舒服,你一句话都没留,起身便走。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第二天还被淑妃这个贱人耻笑。”
“祁儿被皇后所害,一出生便先天不足,十日有六七日病着。”
“他五岁那年身子才好些,你让人传话说要来看他。他高兴得从早上等到晚上,守到半夜也没等到你的人影。”
“昭妃难产,你当然要在外头守着,有新的孩子降世,哪里还在乎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啊。”
“祁儿等了你一夜,他那样体弱,怎么受得住这些。第二天就病得迷迷糊糊,没多久就离我而去。”
“寿光克死了我的祁儿,你却对她百般疼爱,还说是因为亏欠祁儿,不能再亏欠这个女儿。”
“寿光该死,你也该死!”
老皇帝终于不似之前冷静自持,太子和安阳等人,都惊怒的看着张婕妤。
就连晋王都没有想到,寿光的死和她有关。
周贵妃瞪大了眼睛,什么尊贵,冷静都顾不得了,
“寿光......”
“竟然是你?!你这个毒妇,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