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春杏,你说的那个张公公,到底是何人。”
春杏畏惧的看向安妃,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安妃不悦道,“你看本宫做什么?本宫的南薰殿,可没有姓张的太监!”
春杏说道,“南薰殿是否有公公姓张,奴婢并不知情。但张公公名叫张诚,是廖公公的干儿子。”
“廖公公是南熏殿的总管太监,大家也都是看在娘娘您的份儿上,才会在他那里借钱的。”
安妃勃然大怒,站起身指着春杏大声斥责道,“贱婢,你竟然敢污蔑本宫!”
康妃幸灾乐祸道,“原本以为是宸妃起了嫉妒之心,没想到罪魁祸首是安妃你啊。”
“怪不得宸妃刚才一进椒房殿,你就迫不及待的,将脏水往她头上泼。”
“原本我还觉得奇怪呢,你怎么突然可怜起秀女来了。原来是想要一石二鸟。”
“可惜呀可惜,若非这个丫头没死成,也牵连不到你身上。”
说到这里,康妃突然面露惊骇,“好好的人,怎么会想死?春杏刚才的表现,也不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啊。”
“难不成是你想杀人灭口!”
“你信口雌黄,本宫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
安妃看向季寒苏,季寒苏轻轻眨了眨眼,还了她一个得意又无辜的表情,气得她几欲晕厥。
忍住心里的焦灼,恼恨,安妃突然反应过来,季寒苏这是将计就计,故意害她!
“本宫知道了,这些都是你干的。”
“你设计让宋若音染上疥疮,又故意露出痕迹让大家怀疑。等到皇后询问的时候,再将这些推到本宫身上!”
“你的心机竟然这样深沉!”
季寒苏无辜得像只小兔子,眼睛水灵灵的,写满了委屈,“安妃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不是你一直在追究吗,我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如果这样就是心机深沉,那是不是逆来顺受,将抛来的黑锅一一接下,不做丝毫辩驳,才是心思纯净?”
“如果是这样的话,深沉就深沉吧,你高兴就好......”
“你!”
“娘娘!”
安妃两眼一翻,直接气晕过去。幸好知香橘香反应得快,将她扶住,才没磕在地上。
皇后看向赵琚,“皇上,这件事一时之间,怕是问不明白。安妃这样子,也不方便。”
“不如先让人送她回去,其他的改日再说。”
“也好,就照皇后的意思办吧。”
赵琚起身就要离开,走到季寒苏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朕晚上过来。”
季寒苏略带娇羞的点点头,皇后越看越心塞,干脆眼不见为净。
等赵琚出了殿门,和下头的人吩咐道,“送安妃回南熏殿,太医替她好好看看。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样大的气性。”
康妃慢悠悠的说道,“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个时候晕。皇后娘娘觉得,真是气性大的缘故吗?”
皇后没好气道,“是与不是都没差别,皇上觉得她是就够了。”
“纷纷扰扰这大半日,想必你们也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本宫必定追究。”
“那便辛苦皇后了,臣妾告退。”
季寒苏笑盈盈的退下,看得皇后憋屈不已。捂着胸口坐到凳子上,任芳嬷嬷几人怎么劝,都还是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