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即便你所言为真,可如若当时朕不是前呼后拥,骑在马上,而是粗衣麻布,走在墙角,朕是否还能入皇后的眼?”
“可是没有如果,您生来就是皇子,气度不凡。臣妾爱上这样的您,又有什么错?”
皇后觉得赵琚就是在无理取闹,他若不是龙子凤孙,只是个贩夫走卒,他们两人根本不会有交集,何况是结为夫妻。
就像她若不是孟家的女儿,或者生得貌丑无盐,也不可能被先帝赐婚给他,与他生儿育女。
赵琚不耐烦的看向皇后,“你到底爱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朕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女人迷惑的人。”
“刚才你的那些话,不过是想激起朕的怜悯与愧疚,好让朕同意你最后所求。”
“你扪心自问,在你心里,皇后的宝座,景珩的太子之位,孟家的荣耀,哪样不比做朕的妻子,更让你看重?”
“其实这些都不要紧,朕要的是女人,不是洁白无瑕,怜爱世人的神女。”
“有欲望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朕若是无欲无求,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朕从来都不在意你们机关算尽,但前提是别做得那么拙劣,让朕一眼就能看出来。”
人的喜好往往大相庭径,先帝从来只喜欢性子活泼,单纯无脑的绝色美人。
而他,只喜欢有野心,长着尖牙利爪,挠得他浑身痒痒的妖精。
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那股爱而不得的悲戚尽数收回。
赵琚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她再装下去不仅没有用处,更会适得其反。
“是臣妾卖弄了,皇上不愧是能逆流而上,踏过诸多兄弟,夺得皇位的人。”
“臣妾的这点儿小把戏,您一眼便能看穿。可笑后宫争来斗去,唱念做打一一俱全。于您而言,不过是一出出笑料罢了。”
“真是难为皇上,看了臣妾们,这么多年的笑话。”
“朕从来不觉得你们是笑话。”
他只是觉得她们都蠢笨还不自知。
皇后道,“您说臣妾对您不是真心,心里只有名利权势。可臣妾刚嫁给您的时候,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
“一心只想与夫君白首偕老,恩爱无间。可深宅大院,妻妾成群。臣妾日日看着您这边刚离了我这里,那边转头就又进了别人处。”
“我作为正妻,不能妒不能怨,还要主动替您安排,照顾好那些妾室还有她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