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晴雯的白发老人温言一呆,转头看了楚意阕一眼,又感觉到有一只手冲他腰间按了按,登时会意,便也不出言制止,同楚意阕一起,冷冷的瞪视陆一方,心中想着都怪这淫魔,也不知对自己的小儿女施了什么邪法,凭自己的修为,竟然也感知不出。
晴雯脑中一片空白,既不呼救,也不再挣扎,只是呆呆地看向陆一方。
陆一方虽然又气又急,但脑中却冷静地出奇,看了楚家三人一眼,又看向凌熙悦,心道,
“这楚意阕虽赚我入瓮,但来时所言只怕非假,即便他们信了万里符中真相,如他所言,也要佯作不知,韬光养晦,避免与刘家正面冲突,甚至更要擒杀我与晴雯,以作投名状。”
“正如我少时听戏子所唱的那些话本中,世家豪门为了家族延续,舍亲眷而为己,也是惯常,还要美名其曰,大局意识。”
“如今我身陷楚家阵中,无法催动体内黑气,奋力一搏已是不能,五行接引拳又敌不过这道姑,缠斗下去,最终也不过是力尽被擒罢了。”
“但即便被擒,也不能与晴雯一起落入楚家父子手中,任由他们摆布。”
“倒是那道姑,不知为何却始终未对我下死手,看来也只能受降于她,赌个一线生机。”
“合则同死,分尚可活,我若离去,便如釜底抽薪。楚家父子仅得晴雯,对外可称女儿清醒归来,于家中疗养,也不会落得个与我这邪魔同流合污的骂名,惹得刘家疑心,晴雯自然也就安全了。”
心中既定,陆一方撤了拳架站直,冲道姑凌熙悦施了一礼道,
“我愿随你去翠微山,武光洞,面见天宏真人。”
接着也不顾凌熙悦讶异神色,转向楚家父子,一字一顿道,
“既然你们一口一个淫魔,咬定是我残害当阳府万千生灵,那自当知晓我的手段。”
“小雯便先交予你等照拂,待我见过天宏真人,回来后若她少了一根毫毛,定要这整座南都,鸡!犬!不!留!”
凌熙悦听了,从讶异中醒来,怒斥道,
“邪魔休得放肆,家师乃是金丹地仙,岂容你再为祸世间。”
说完收了剑,警惕地走到陆一方身边,取出个黑色项圈,向他脖颈上套去,见他果真并未反抗,心中稍安,却也疑惑不解,想着一会出了城,定要好好审问他一番。
楚意阕看到陆一方被凌熙悦用黑色项圈锁住,知道那是仙家降魔法宝,心中也是一松,收了架在晴雯脖子上的剑,冲凌熙悦道,
“熙悦仙子,对付此等淫魔何须费这么些功夫,直接就地正法,一刀杀了告慰我当阳府万千生灵。”
白发老人见楚意阕收了剑,知道方才情形确实是儿子的计谋,并且已逼得那淫魔束手就擒,心结已解,但并不放开晴雯,只是附和道,
“不错,还请熙悦仙子将淫魔斩首,以免后患无穷。”
晴雯被父亲拿住,虽然心中急切,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哭闹着大喊,不要啊。
凌熙悦却不为所动,反而喝斥道,
“我已说过,要将他交由我师尊查验发落。”
“怎么,二位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家师,天宏真人?”
楚家父子被凌熙悦气势镇住,一时不再发言。
凌熙悦见他二人听进去了,看看陆一方,又转向楚家父子,换了柔和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