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些明白，下水道之中的那些怪物是怎么来的了，看上去似乎是像是被圈养在下水道之中的一样。

被圈养......

等等！！！

柳成忽然想到了一些自己之前从未认真考虑过的事情。

原身当初接触到猩红序列而暴毙的情形，在自己的面前一一浮现。

是了是了，超凡要素的序列那么珍贵，同时还容易吸引同系列的其他人，怎么会那么幸运的被原身一个普通人得到，而且还是一份完整的序列要素。

圈养，圈养，所以自己其实也是被圈养的吗？

那个人是谁？

想到了这个问题，柳成一下子感觉头脑之中，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精神，再次疯狂了起来。

精神状态的不稳定，立刻的作用于他这只怪物身躯之上。

越来越多的黑色毛发和鳞片从他的身体之中长了出来，原本尖锐的兽爪之上，竟然也长出了与海中生物一样的手蹼、脚蹼。

柳成猛的一把拍在面前的青铜长椅上，锋利的指甲在青铜长椅上磨出火花，却不能在上面留下分毫的印记。

他咬着牙，状若疯狂的嘶吼道：“别叫了，别叫了，够了！”

他的嘶吼之声，仿佛真的传入到了灵魂的深处。

柳成这才感觉自己的精神稍微稳定了一下。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对自己的自我肯定一般，对着空荡荡的红雾，大声的吼道：“我知道了，我会把一切都弄清楚的！！”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伴随着他的吼声，精神意识之中的那股骚动，终于平息了下来。

柳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鲜红的眼眸中，闪烁着无比危险的光芒。

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相当堪忧，除了融合了三种不同形态的怪物残留的精神之力外，还残留了一些原主没有消散的灵魂。

这让他的精神状态，相当的复杂。

这一次猎杀下水道之中的这些鼠人，获得的要素方面勉强让自己吃饱。

但是对于精神作用的影响，大大的超过了收获。

小亏。

最后关头，他更是受到了亵渎之书残页的精神污染。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及时的来到这片青铜殿堂的话，自己估计当时就已经失控，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怪物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也不见得有多好就是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处在一个失控的边缘。

刚刚平息了精神意识中的骚动，但不代表能够一直平息下去。

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在脑海之中，随时都要爆炸。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眸之中，闪烁出疯狂和嗜血的光芒。

“别叫了！我会把他挫骨扬灰，嚼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