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红有一剑,问问那女帝,是否还有良心”
“我任九,有一剑,替我死去好友不甘,为何连个身后名都未曾给过!”
“我张富这一剑,是替自己问的,我杀妖多年,却被那些人当做理所应当,凭什么!”
“我........”
剑气长城不论城内,或是城墙上,皆有剑光飞出,五彩斑斓。
剑气纵横万里之远,上万道剑光,皆而飞入那浩月剑光之中。
“疯了.....疯了......”
此刻已不成人样的萧峰,呆呆的看着这些剑修,难以置信呢喃道。
同时在他心中竟也生出了一种悲鸣。
那是被剑意所影响的。
这群剑修真的不怕死吗?
一个存在数十万年的王朝底蕴有多强,他们就算不知道,但也猜的出一二啊!
“呵呵,竟然被这些小家伙搞得热血沸腾的”
一名老人脸色微红,眼神竟有一丝泪光,心生悲凉之意,让他不由想起年少时一起杀妖的好友。
一边说着,一边从空间戒出拿出了一把残破的长剑。
“老伙计,今日我也提你问问?”
嗡!
残剑发出阵阵剑鸣,老者大笑几声,拔剑登天。
“老夫的名字早就忘了,今日替,严与、雷山、广泽君、齐梁.........十三人问剑!”
斩灵境的剑光亮其,直入天空。
城墙上的李奇,裂嘴一笑,踏空而行。
每一步都有憾天气势,拳意遮天。
“李奇,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有去无回的路,以你的天赋问道不难”
老者跟上在他身边面色狐疑,低声说了几句。
“老屁眼,你看不起谁?我会怂?”
大汉眉头一皱,满嘴污言秽语。
“哈哈,那你莫要死我前头”
老者大笑几句,与他并肩踏空。
南婆娑洲,这里是离剑气长城最近的一个洲。
醇儒陈氏,所有未及冠的陈氏子弟集中在学塾中,听一个未曾修行的老儒生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圣人教诲,讲君子之学,讲礼义之固,讲仁德万世之业。
一名长相俊朗的读书人,望着窗外,笑道:“读书人,当仁不让!”
这一日十三洲之地,皆有剑光、拳意、飞入那浩月剑光之中。
一名酒肆,一瘸一拐的正给客人上菜。
突然。
他的身影一怔。
“好好好!”
“老夫愿随剑首大人赴死!”
他大笑三声,眼中热泪盈眶,身影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他如当年青衣跨剑,前往剑气长城一般。
一处人家。
周子修的父亲多是笑望着儿子,说到书院功课时依旧如当年一般考校一二,所言不差且有更精深见解时,已近迟暮的老人更多饮了一盅,开怀而笑。
酒至酣处,老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学问已在自身之上的儿子,言语间却不见落寞。
“子修,处事要做到君子固穷,明志守身;为人要亲善远佞,学问日进;而当践道受阻,更应当仁不让,这是儒士二字的应有之义。”
年轻人深深望了父亲一眼,然后举起酒杯,眉目间多了分决然神色,一饮而尽。
周子修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口,他将一封信、一枚已经“开门”的咫尺物,其中装着他多年的治学书籍、以及学宫所发薪俸留给父亲。
在第二天匆匆离去,只说是学宫急召,许是要闭关修学,以晋“君子”。
他思虑良久,还是将一份铭刻自身音容笑貌的镜花水月留下,承载器皿背后以小篆书四字:
当仁不让。
“此去儒家问问,为何如此待我们这群浩然剑修!”
周子修的老父亲,轻声开口,脑中是那段在剑气长城的唏嘘岁月。
其母送儿返回时,望着突然间苍老了许多的老伴,颇有些茫然不解,晋升君子不是大好事?为何如此?
老人笑着点点头,以袖拂面,将糅杂了泪水的杯中酒水,灌进喉中。
.........
那剑光越来越大,有遮天蔽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