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和手心被轻轻擦拭,骆柠半醒半迷糊,耳边是男人低低的声音,他在跟她说话。
艰难睁开眼看清季宴舟后,她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
她小时候也发过烧,为了不给院长添堵,她都是一声不吭咬牙生扛,那时候她会怎么安慰自己的呢?
记忆太深远,骆柠想不起来了,总归是发个烧而已,又不会死人,她的命不值钱……
生理眼泪涌上眼眶,晶莹剔透,在跌落的前一秒被粗糙的指腹拭去。
“乖乖,我在呢。”
心头触动,她瘪着嘴,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女孩儿小声抽泣,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一样,季宴舟胸口一闷,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捏住。
丢下手中毛巾,半跪在床边,握着她的小手。
“柠柠不哭,哪里难受告诉我好不好?”
她没说话,全身上下都指了一遍,哪哪都不舒服,特别是脑子。
“头晕…还痛…呜呜…”
骆柠也不想哭,可是她忍不住,在他面前,她就变得矫情了。
季宴舟恨不得替她受了,这简直比折磨他还难受。
她睫毛沾着泪珠,声音跟幼猫一样微弱委屈:“抱抱……”
下一秒就被抱进怀里,闻到熟悉的薄荷味,她委屈的情绪渐渐散去,情绪也稳定下来。
眼泪全蹭到季宴舟的胸口,他还裸着上半身,眼泪打在皮肤上,湿漉漉的。
自从有过亲密接触后,他晚上都不爱穿衣服,甚至还想扒了骆柠的衣服,不过没让他如愿,在骆柠的强烈要求下,他还要穿件睡裤,不然就不给他上床。
光着睡成什么样子,万一……哪天地震了怎么办?
室内温度不低,因为她怕冷,一整天都会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