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anged Man.”【倒挂者】
黑色的牌面被季泊舟高高抛起。
随着他的声音落地,黑色的牌面就破碎为华丽的光屑飞散…
光屑斑驳陆离,像是彩色的蝴蝶纷飞,缓缓从空中陨落。
一只向上抓取的手形状瞬间在季泊舟眸底浅浅映着。
“现在…你们可以后悔一下。”
季泊舟的眉眼不像平时那般饱含笑意,而是无尽的冷蔑和嘲弄…
“哑屎啊雷!?”那个黑皮男人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藏在身后的钢管就朝季泊舟抡了过去。
就季泊舟那个纤细的身板,挨着一下必定皮开肉绽。
季泊舟右眼中的印记闪烁一下。
[限制]!
无形的力量瞬间缠绕住黑皮男人,他只感觉有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他的脚踝,直接把他往上提了起来。
男人瞬间就凭空倒挂在了空中。
黑皮男人瞬间开始叽哇乱叫,手上的棍子都直接松开了,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乒哩乓啷的噪音…
这超自然的一幕瞬间让刚刚还蠢蠢欲动的大汉们瞬间懵逼。
季泊舟慢慢把手斜插进口袋,青年的脸上笑容平淡:“这下可后悔不了了。”
青年笑容儒和,但在那几个工人眼中却恐怖如恶鬼,凭空把一个快一百八十斤的大汉吊起来?妖怪吧?
季泊舟朝人群走了一步,人群也就后退一步。
青年单薄的身影和他身后慌乱挥舞手臂的倒吊人成了一幅诡异的画卷。
“那四个孩子在哪里?”季泊舟开口问,虽然他已经有答案了——血迹一直延伸到工厂一个楼梯上,那里通向一个修在空中的房间。
至于为什么问多余的话?
那是因为只有季泊舟自己知道…他最多只可以同时限制5人的行动…
而且[限制]的能力绝对不止是把人吊起来那么简单…限制是一个「试炼」。一旦渡过[限制]就可以获得短时间的增强…
用得好了,那就是一种很好的保护手段,用得不好那可真是一次轻松又愉快的自杀呢!
(方易修和白墨为什么没感觉?因为当时他们俩已经够强了,一级【倒挂者】给的增幅感觉不出来。「试炼」效果的灵感来源于Tarot,【倒挂者】正位。)
季泊舟慢慢朝众多汉子走去,不断释放着压力。
终于一个人动了,可惜不是投降,而是…
男人手上的扳手虎虎生风,直接朝季泊舟打了过来,银灰色扳手闪着寒光,直接朝季泊舟的头部打了过来。
好在季泊舟一直在控制距离,没有靠得太近,下意识后退的同时[限制]发动,那个男人也给吊了起来…
银灰色的扳手坠落地面,沉闷的声音让季泊舟心里一颤…
虽然心里有些慌,但是季泊舟还是维持表面平静,开口道:“啧啧…真可惜。”
“还有要打的吗?”季泊舟故作轻松地摊了摊手,他语气轻浮:“没有的话,请离我远一些哦…”
这下那群五大三粗的大汉彻底给吓懵了,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呢?
“鬼…鬼啊!”一个工人转身就跑,本来就只是打工的,说了只是凑人头来装逼的。这样子为了小时拿50元的薪资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妖怪对位…
谁爱呆谁呆!
有一个人转身就会有第二个人。
季泊舟表面不动,维持他那轻蔑的淡笑,内心已经笑了。
快走快走!
季泊舟在心里催促着。
果不出季泊舟所料。几个工人见第一个跑路的人没有被季泊舟阻拦,直接跑了三个人,剩下的工人还在蠢蠢欲动。
“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季泊舟这一开口立马有一个工人开口了…
“就在那边上面的房间里。”那工人似乎急于表现来让季泊舟放他离开。他遥遥指着那个修在半空中的房间。
季泊舟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他还是一脸轻松地朝众人挥了挥手:“good bye.”
走出两步,季泊舟又突然回头,把准备离开的几个人吓得一激灵。
“不过…麻烦你们几个在门口等我一会吗?”季泊舟笑着:“如果不辞而别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几个早就被吓懵逼的工人连连点头,答应下季泊舟的要求,站在原地,再多挪一步也不敢。
见这几个工人这么好忽悠,季泊舟步子不急不慢地朝那个通向二楼的铁质楼梯走去…
每隔几个台阶上都有几滴血迹,一直到最高处,那扇房间的门。
随着台阶攀升,季泊舟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之前的人大概带着那个受伤的孩子在门前停留了一会…
门前一摊胡乱点弄的猩红格外刺眼。
鲜血…
一看见这个扎眼的颜色,季泊舟就感觉心底没由来的愤恨…
鲜血…
季泊舟打开门,映入眼帘就是四个被绑在一起的孩子们…
黎颜禾,黎颜祁,黎颜悦和方易修。
“找到了。”季泊舟不由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他就看见一路上鲜血的源头…
方易修的手掌。
那只稚嫩的小手早已经被鲜红浸染,在手背搁置的地面已经化成一小摊。
“方易修?”季泊舟脸色一紧,直接快步走到方易修身边,蹲下身检查男孩的手掌。
男孩的手掌被锐器划开两个口子,成交叉形状,口子很深,现在还在不断朝外面渗着鲜血…
“季…”方易修脸色苍白,他抬抬眸子,然后男孩立刻用尽所有力气把季泊舟推开。
同时,一直躲藏在房间里的男人直接挥下手上的烟灰缸。
这原本瞄准季泊舟脑袋的一击直接打在季泊舟的右肩上,沉重的一击让季泊舟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右肩瞬间短暂失去了知觉,然后随之替而代之的就是难以抵抗的剧痛和麻木。
尖嘴猴腮的男人见一击没得手,狞笑着就准备发动第二击。
烟灰缸高高举着,就在将要落下时。
季泊舟猛地朝他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