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劝慰道:“爹,您快别哭了,这是好事,这是好事呀。”刘启铭把村长扶到座位上,张秀兰端过来茶水说道:“村长,大郎哥,你们都先喝口茶吧。”李大郎喝了一口茶,见自己老爹还在流泪,又忙劝道:“爹,启铭的钱是雇他们来干活的,又不是白送给他们,你哭个什么劲呀?”
村长骂道:“你真是个棒槌呀,启铭要是白送他们钱,才是真的在害他们。长森呀,你也不想想,换了你啥也不用干就能拿钱,你还会去干活吗?等启铭的钱送完了,你不得在家活活饿死啊。”村长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启铭贤侄,让你看笑话了,你长森兄弟,说话直,不过脑子。”
刘启铭看了一眼,还在嘿嘿傻笑的李长森,说道:“伯父,您是当局者迷。大郎哥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怎么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他刚才不过是想让您骂两句而已。”村长看了一眼还在傻笑的大儿子,这才反应过来,给了李大郎后脑勺一巴掌,说道:“以后,少拿你爹当傻子玩。”众人一阵欢笑,苦妞也睡醒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苦妞拿了一串糖葫芦递给村长说:“村长伯伯不哭了,苦妞给你吃糖葫芦。”
村长笑着说:“这是小孩吃的,老头子才不吃这些。”苦妞反驳道:“伯父,你就吃吧。吃了糖葫芦以后,气也顺那个心也宽,你就可以年轻二十年。”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村长问道:“你这个小家伙,说话还一套一套的,都是谁教给你的呀!”苦妞说:“刚才我们在和念念姐姐一起吃饭,念念姐姐的哥哥跟姐夫打赌,然后”刘启铭已经把歌卖给了梅员外,不想再节外生枝,赶紧打断说道:“之前是我以为,梅公子不过就是个读书人,肯定不会唱歌,小瞧了他。没想到他唱得《冰糖葫芦》还挺好听。”
苦妞哪有那么多弯弯绕,反驳道:“歌不是梅哥哥,是”张秀兰也反应过来,抱起苦妞说:“姐带你回屋,给你擦擦脸。”村长疑惑地问:“贤侄,苦妞刚才是什么意思呀?”刘启铭解释道:“梅公子虽然唱得挺好听,但这首歌是梅家二小姐,梅念念写出来的。等以后给工人们上夜课,我抽个机会再学给大伙一起听。”村长点点头道:“噢,原来如此。”
姐妹俩回屋之后,说道:“你姐夫把歌已经卖给梅家了,这歌以后就是梅家的了,不许让外人知道,听懂了没?”苦妞点点头说:“听懂了,以后我在外人面前,不提姐夫的事。可是,姐,姐夫为啥要把卖了呢?”张秀兰叹气地说:“你姐夫,当初就是个要饭和尚,现在又入赘到咱们家。他又不能考试做官,名气一定用处都没有。”苦妞笑着说:“姐夫,最聪明了,把自己用不上的东西,都卖了换成钱。”
刘启铭笑着问:“伯父,不知那块碎石滩,全买下来需要多少钱?”村长说:“贤侄,那块破地方,又不能种地,走路都嫌搁脚。你就给老汉十两银子吧,老汉明天就带你去县衙办理地契。”刘启铭说:“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房子建好之后是不是还要办理房契。第二,地契和房契是不是不能办到我的名下。”村长解释说:“房契是房子建成之后才办的,房子建成之后,要经过县衙的人勘核,才能办理红契。还有就是,赘婿是没有个人财产的。”刘启铭说:“那就等房子建好之后,地契和房契上的名字就写秀兰吧。”村长说:“先办了地契,写明地的用途,才能盖房。”
张全有抱歉说:“对不住贤婿,老汉没想过要占你产业,老汉替秀兰谢谢你。”刘启铭说:“岳父,这是哪里话?要不是遇到您和秀兰,我恐怕早就死在山里面了。要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您去拿两百两银子给村长吧。”张全有起身回屋去拿银子,李大郎说:“启铭,一百两也太多了吧。”村长摆摆手说道:“是呀贤侄,十两就行,两百两太多了。”刘启铭说:“伯父,以后我要大规模招工,少不了您替我周旋一二,没钱肯定是不行的。明天还要劳烦您,先去找里正,打个招呼。还有就是再请来两个大夫和一个兽医,一边成治病,一边带学徒,学徒只能招收咱们乡的村民。工资待遇要比他们现在高两成,还包三餐和住宿,只要用心教,徒弟只要出师另外一人奖励一百两。”
村长点点头:“老夫一定会尽力办好,为了咱们村子,老夫这条老命就算交代了,也能含笑九泉,哈哈。明天一早,我跟大郎就带着秀兰一起去把地契先办了。从县衙拐回来,捎点东西,再去看里正。”刘启铭对李大郎说:“大郎哥,明天你们进县城去一趟程记铁匠铺,看看我们上次定做的东西,有做好的就先拿回来。还有再买一头大肥猪回来,我要活的。”李大郎说:“好的,没问题。”
刘启铭又好奇问道:“女子,不是不能随便进入衙门吗?”村长说:“你入赘了,秀兰才是一家之主,她当然可以正常出入衙门办事。反而是你,好好在家待着就行。”刘启铭噢了一声,不再言语。张全有又递给李大郎三枚十两的银锭子说道:“大郎,叔再给你三十两银子。买完猪,剩下的钱给叔稍回来点好酒喝,上次那个刘记的酒就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