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裁缝仍然不可置信地问:“秀兰妹子,我没听错吧,你该不会是逗你胡姐玩的吧?”张秀兰笑着说:“胡姐姐,你就放心给他们量,给他们做,妹妹大老远请你过来,自然不是戏弄你的。”胡裁缝叹息的说:“你们能给自己家的工人做衣服,就已经是积善有德了,给全村都做,这不纯粹拿钱往江里扔吗?”
刘启铭说道:“胡姐,你好。我是秀兰的夫君。张家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此时,再想收回来,岂不是把全村得罪了一遍?您就只管做您的衣服,您关心我们,我们也只能心领,万不可更改,自毁名声。”
胡裁缝鄙夷地说:“新姑爷,您那!还是老实歇着吧!我和秀兰妹子说话,岂容你一个赘婿插嘴。”胡裁缝的一句话,犹如深海里扔下了一颗烈性炸弹,立刻掀起了滔天巨浪。
还在吃饭的工人们,领牛奶的村民们和十个打猎队员,立马冷了下来。李婶子大骂道:“你一个破裁缝,算个什么东西,你个没教养的。老娘今天就是光屁股,也不穿你做的破抹布。”王工头也骂道:“你个臭婊子,你再说一遍让老子听听,信不信老子一锤抡死你。”
村民们也是骂什么的都有,有的让她跪下磕头,有的让她滚出村子。还有刚领完牛奶的村民,怒吼一声:“老子,今天不教训你,老子跟你姓。”就端着碗跑过来,准备把牛奶泼胡裁缝身上。胡裁缝怎么也没想通,对方只是一个入赘的,能在村子里这么有声望,心想:“是我疯了,还是村民们都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就说了这个倒插门的两句,至于吗?”
刘启铭举起右手,大喝一声:“全体都有,安静!该吃饭的吃饭,该领牛奶的领牛奶。胡大姐远来是客,骂骂咧咧地像话吗?还有您,把牛奶收回去。不准浪费!大伙的心意,我领了,散了吧。”李婶子说道:“东家,不能就这么跟她算了。”其余人也齐声说道:“是呀,不能跟她就这么算了。”
胡裁缝已经吓得面色发白,跪下抽了自己几巴掌,求饶道:“我,我是真不知道,你们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成吗?我错了,我错了。”
刘启铭笑着说:“胡大姐,我知道这年头的赘婿,都没啥地位。你刚才那么说话,也是习惯使然,我并不计较。这样吧,给大伙的衣服做好一些,就算你将功补过了。”李杰说道:“恩师宽宏大量,你可别不知好歹。再有下次,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施工队的工人们附和道:“俺们副大队长说得对,你要是敢再冒犯俺们东家,俺们不会像这次一样了。”
胡裁缝千恩万谢地磕头:“谢谢,你们放过我这一回,谢谢!”张秀兰扶起胡裁缝说道:“胡姐姐,咱们一起先吃饭吧,一会儿,你先帮施工队和打猎队的成员先量出来,然后是其他村民,最后再给我们四个人做。”
李婶子说:“哪有先给工人做,后给东家做的道理,还是先给俺们东家做吧。”其余人的也附和道:“俺们又不着急,先给俺们东家做吧。”刘启铭说:“诸位,先给谁做都一样,就这么定了。别推来推去的,我和秀兰都没功夫吃饭了。”
领牛奶的一个村民说道:“咱们别推来推去了,这么多人乱哄哄的。领完牛奶,赶紧回家。”李长福喊道:“施工队的,立刻给我吃饭,吃完干活。”张全有也喊道:“打猎队的,吃完开始练功。”众人总算恢复了秩序,有条不紊地运行起来。
张家大院领完牛奶的村民,开始陆续回家。施工队的吃完饭,开始接着干,昨天剩下的工程。打猎队的十个少年,张秀兰给每人发了一张纸,一根笔十个人轮流用,开始教他们拼音和他们自己的名字。苦妞和狗蛋也跟来凑热闹,学起了拼音。刘启铭则在施工队的旁边,观看古人的施工方式,施工队看到刘启铭就在旁边,跟打了鸡血一样,干活特别卖力。
李婶子去了灶房,收拾完三十多副碗筷,就要准备做中午饭。张全有回自己屋,重新编写带拼音和注释的队规,打猎注意事项和训练手册。工程量虽然翻了两倍还多,却让这个老兵,好像打开了新的大门一样,乐此不疲地写着。
这时,里正带着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和另外八个村长,来到了下山村的李村长家。李村长的一家正在吃早饭,老伴吴氏和儿媳妇孟氏正在喝热牛奶,现在基本上都已经不拉肚子啦。
里正的大儿子敲门喊道:“李村长,李叔。开门,俺爹和叔伯们一起来了。”李村长一听是里正来了,立刻开门去迎。打开房门一看,立刻傻眼了,外面停了五辆牛车,两辆驴车,总共来了十七个人。里正笑着说:“李贵,愣着干么,都快进院子。”
李村长的院子里,兰渡乡的十个村长全部到齐了,里正居中,九位村长围坐在一起,其余人都在旁边站着。吴氏和孟氏,给大伙端茶倒水,李长森出门,照料牛和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