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村长伯父就会笑话我,哪有什么教不教的。”刘启铭说道:“里正爷爷,村长伯父。我们家的食材,今天准备的不太够,明天开始我们会多买点。优先安排他们吃饭,没吃上的人,一人多加五文工钱。”
里正说道:“刘小友,你可真是宅心仁厚。”村长接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给你掉链子的。”刘启铭又说道:“还有就是,擒拿少取,不要吃不完,浪费粮食。”村长笑着说道:“贤侄放心吧,有你里正爷爷和老汉在这看着,没人敢浪费一粒粮。”
刘启铭笑着说:“里正爷,村长,我想带着秀兰到处看看,你们先忙着。”里正笑着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就别一直陪着我们这两个糟老头子了。”村长也笑着说:“别跑太远,就在咱们村里面转转就行。”
刘启铭和张秀兰,辞别了里正和村长开始在村子里面,瞎溜达起来。农田里有人种庄家,河边有人游泳,抓鱼。村子里,人多地少的矛盾,短短两三天就彻底消失了。之前是村里的地根本就不够大家分,表面上有村长压着,但是私下里邻里之间,亲朋好友之间,过的并不和谐。没有稳定生计的人,要么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有的甚至,染上赌瘾,倾家荡产。更有甚者,闹出过人命案子。
如今,刘启铭开始大量招工,自己家中不过来的地,邻里之间开始互相帮着种,做工赚钱的人也承诺,帮扶留下种地的。大家的日子,终于都有了盼头,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们,开心说笑着,还有人哼起了小调:“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唱完之后,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喝一口水,继续劳作。刘启铭感慨地说道:“好一派田园风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成不我期,哈哈。”张秀兰不经意地说道:“之前的村子,不是这样的。他们每天都在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刘启铭好奇地问道:“哦,是这样吗?那你给我说说,村子里,以前的样子呗。”张秀兰说道:“孩子们,经常出现大孩子欺负小孩子,抢他们的东西。他们几乎每天都会为了,谁家地多,谁家地少吵架,甚至动手打起来。婆婆因为媳妇,菜里面多放了点盐,都能指责媳妇大半天。还有好多,好多。”
张秀兰停顿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场景,开心地说道:“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这才是我心中,下山村该有的样子。”刘启铭笑着问道:“那你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什么吗?”张秀兰微笑地说道:“我想是因为,夫君让他们赚到钱了吧。”
刘启铭正色说道:“那只是最表面的原因,最本质的原因是,他们的生存状态发生了改变。以前他们生存资源有限,而人口不断上涨,从而无休止地开始内卷。现在能获得的生存资源变多了,大家可以团结起来,去多掌握资源。”张秀兰疑惑地问道:“夫君,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刘启铭想了想说道:“把咱们全村比成一个家,村长就是一家之主。村子里,原本有一百个人,每天只能做出来三百个馒头,一个大伙吃三个,勉强还能过。后来村子里有了二百人,但每天还是只能做出来三百个馒头,这个时候,平均分给大伙,每人只能吃一个半,谁都别想吃饱。于是,力气大的想吃饱,就要抢力气小的:脑子灵活的,就去偷老实憨厚的。身份地位高的,就去欺压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可被欺负的人,久而久之,机会开始反抗。这就是我所说的内卷。”
一个刚干完农活的庄家汉子说道:“秀兰,新姑爷说得对呀,人活着就离不开吃喝。以前可不就是因为柴米油盐,成天鸡飞狗跳吗?”张秀兰笑着说:“夫君,这位是王伯伯,旁边这是王婶子,咱们队里,王泉的爹娘。”刘启铭想了想,好像打猎队里,是有一个叫王泉的。
王婶子哭着说道:“东家,秀兰,俺们家现在的日子,总算好起来了。昨天俺家小泉,把三十文钱拿回家了。俺们真谢谢你们了,呜呜。他奶,也没再骂过俺了。”王伯伯说道:“瞎说什么呢,你不嫌丢人呀!新姑爷,俺家婆娘胡乱说的,俺们家现在好得很。”
刘启铭摆摆手说道:“王伯伯,我虽然不太想听别人的家长理短,但也不喜欢被人糊弄。家里有困难,藏着掖着的,真没那个必要。咱们村子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有不好开口说的,不好调节的,大家聚在一起多商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