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拍了拍额头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我这就去写。”说罢,李杰就要去写下鱼竿的制作过程。在休宁县前往兰渡乡的官道上,四个员外郎和十几位士绅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往下山村的方向形式。来福驾驶着,梅府暂借给许家的马车,带着许有为,许大由,张维贤与程大牛四人,马车里有一大箱银子和许家父子买的各种礼盒就跟在梅府马车的后面。
后面押运白银和铜钱的牛车,驴车和马车,绵延七八里。路边也不时地,传来人群的议论之声。车队快要到了下山村的时候,有几个村民就分头跑到了村长家和张猎户家,通知了李村长和刘启铭。刘启铭交代李婶子,多准备五六十人的饭菜,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再多招聘几个村里的婶子。还要安排人,把中午的饭菜送到山泉边,供给打猎队。
刘启铭出门就往村口跑去,不久就遇到了刚出门的村长,跑去碰了面,就一同往村口走去。村里的道路又窄,又泥泞,员外和乡绅们的马车开始颠簸了起来,偶尔来村里收租的士绅倒也习以为常,常年住在县城的大商贾,叫苦连天。坐车难受,下车走路更难受。
村长和刘启铭,引导着马车,驴车和牛车,停靠在河滩边。河滩边妇人洗衣,老人和小孩拔草捡石子,男人们搬运敲碎石头的场景,震惊了刚下了车的员外和士绅们。
刘启铭见到了梅员外和梅文,梅文身后站着一个身材粗壮的青年男子。刘启铭小跑过去打招呼:“梅伯父,梅兄,欢迎你们!”梅员外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二儿子,梅武。自幼习武,想要加入你们打猎队。”梅武不屑地说道:“咱是来比武的,想找你们的大宗师切磋一下,先打赢我再说。”
梅员外正要打自己儿子,刘启铭赶紧拦着说道:“梅伯父,习武之人,想要切磋一番,也属正常。不过呢,梅二公子,我岳父带着打猎队进山了,恐怕天黑之前,才能回来。”梅武说道:“没关系,咱等的起。”
梅员外向刘启铭和李村长,逐个介绍三位员外和十几位乡绅。刘启铭见到了许大由和程大牛,便说道:“诸位叔伯,家中已准备好饭菜招待,小侄和两位劣徒有事相商,请诸位叔伯勿怪。”
许大由见到了刘启铭,颇为诧异。虽然间隔了短短五天时间,但却感觉这位师傅的变化,一点都不小。此时的刘启铭,打扮得像个乡村的小地主,头发也有了六七厘米长,皮肤也白了很多。许大由介绍道:“恩师,五日不见,徒儿差点不敢相认。”
刘启铭笑着说道:“呵呵,你是想问,为师为何变白了吧?天天晚上泡进牛奶里,谁泡谁白。”许大由也笑道:“恩师还是这么,一针见血,徒儿正是此意。这位是家父,姓许名讳有为。徒儿很多讲书的新奇想法,都是受到了家父的指点,才有了颇丰的收入。”
刘启铭行礼说道:“见过许大叔。”许有为客气地说道:“叫许兄就成,叫大叔差辈了。”刘启铭摆摆手说道:“我们村的辈分,早就乱到姥姥家了,流行各论各的,否则都不知道喊的是谁?”程大牛解释道:“许大叔,师兄,确实如此。昨天我来的时候,就见到村里面的称呼乱七八糟的。后来才慢慢搞明白,他们是先根据血缘和婚姻关系,再根据年龄不同,最后根据工作岗位的不同,怎么方便称呼怎么来。”
许有为和许大由本身都是聪明人,想到了上百人一起劳作的场景,根本不可能完全按着辈分来,也就释然了。许有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父子便也入乡随俗吧。”
许大由又介绍道:“恩师,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张维贤。”张维贤连忙跪下磕头道:“恩师,恩师。弟子多次听说您的大名和事迹,还请您收下徒儿吧,徒儿定鞍前马后伺候恩师。”
刘启铭扶起张维贤说道:“张维贤,让我收徒并不难,你有什么想要学的东西,或者你有什么特长吗?”张维贤站了起来想了想说道:“恩师,徒儿自幼熟读经史子集,也擅些音律。”刘启铭想了想说道:“正好,为师新写的故事,里面含有新编的歌曲,你正好也用得上。”
张维贤再次跪下叩首拜谢道:“多谢恩师,多谢恩师。”刘启铭说道:“咱们先回院子里吧,饭菜都做好了。”刘启铭带着四人先回到了张家院子,五人进屋之后,拿出来了《白蛇传》的故事和主题曲。刘启铭说道:“这首渡情,我只唱一遍,你们且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