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兴说道:“大哥,咱只知道咱们是一家人,都该爹和大哥你拿主意。”李振业说道:“爹,要不咱们活动活动,把司马德荣这个老家伙调走吧,或者提前致仕也行。”
李员外摇摇头说道:“把人放跑了,难保此人不会进京告状。再说,换个教谕,也难保不会继续跟咱们做对。”李振业说道:“孩儿听说,这司马老儿酷爱葡萄美酒,不如投其所好,再搜集一些此人的把柄,让他投鼠忌器。”
李振海说道:“司马先生自从进入县学以来,一直是深居简出,哪有什么把柄给你们查!简直就是笑话。”李振业说道:“三弟,咱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他司马老儿就算是个圣人,难道他的儿子和孙子们,各个都干净。”李员外说道:“老大说得对,就这么办吧。你们都退下吧!”
李振海平日里的功课,没少请教司马教谕。李振海在个人情感上,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先生,于是愤愤说道:“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你们爱怎么干都行,咱不管了,不掺和了!咱明天就去县学请假,回府自学,准备参加乡试!”
李员外喝道:“你穿衣吃饭,读书写字,哪一样不用老夫花钱!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可曾自己赚过一文钱吗?老夫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你就安心回府自修功课,外面的事别管了。”
梅府,梅念念给梅员外和梅夫人各倒了一杯茶,变得特别乖巧。梅员外说道:“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咱的宝贝闺女,都会端茶倒水了!咱瞅瞅,是咱闺女没错呀!”
梅夫人笑着说道:“老爷,您就少阴阳怪气了,念念知道孝顺爹娘了,挺好的。”梅员外说道:“好是好,就是有点不习惯!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梅念念笑嘻嘻地说道:“爹,女儿就是整天在家无聊,想去下山村找秀兰姐玩。”梅员外说道:“就这事呀!过两天,为父正好也想去下山村看看。”
梅夫人问道:“不是还有流民往下山村去吗?”梅员外说道:“为夫已经让下人打听过了,流民已经去的差不多了,再有两三天时间,就能全部安置完。”梅夫人说道:“哦,那妾身就放心。”
梅文微笑着说道:“娘,下山村有秀兰姑娘在,根本就无从乱起。”梅夫人说道:“也对,倒是为娘多虑了。对了,晴儿最近打理家中庶务,如何了?”
梅文说道:“晴儿妹已经上手了,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对了娘,她今天跟孩儿说,家务不忙的时候,想和孩子们一起跟周姨娘学弹琴唱曲。”梅夫人说道:“这样也好,毕竟许家主要产业就是说书唱曲,她作为当家主母,也不能一窍不通吧!”
戌时末,陆师爷打发随从回去休息,自己带着刘启铭和张秀兰来到了县衙后堂。三人到了后堂门口,罗知县与钱师爷,都听到了脚步声,相视一眼就知道是陆师爷回来了。
钱师爷起身开门,说道:“陆兄,都过去一个时辰了,怎么才回来?”陆师爷说道:“愚兄先去齐府,扑了个空,辗转到了戏院才找到刘贤侄和张姑娘。”
钱师爷看向刘启铭,说道:“刘公子,张姑娘请进!东翁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刘启铭和张秀兰进屋之后,见到端坐正中的罗知县,跪拜说道:“草民刘启铭,民女张秀兰,见过老父母!”
罗知县笑着说道:“贤侄,贤侄女快快入座。老夫可是等候多时了,呵呵!”刘启铭和张秀兰起身落座,张秀兰十分紧张,坐姿笔直。刘启铭是个现代人,倒是神态自若,坐得十分自然。
罗知县说道:“旁的百姓见了本官,皆是战战兢兢。就连贤侄自然大方,真不愧有大将之风啊!”刘启铭说道:“伯父谬赞,小侄只是当惯了闲云野鹤。”
陆师爷说道:“刘贤侄,李振山有什么本事,能瞒得过我们三人吗?”张秀兰说道:“我夫君只是,只是”罗知县打断道:“诶!贤侄女,不必解释。老夫也知道贤侄不想卷入官场,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刘启铭说道:“多谢伯父体谅,小侄感激不尽。”罗知县说道:“贤侄不必客气,老夫此番唤贤侄来,也是有几件事,想与贤侄讨教。”刘启铭说道:“伯父请讲,小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知县问道:“贤侄,老夫想请你做幕僚,分管本县工商业与练兵等,不知贤侄可愿助老夫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