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
向晚鸾箫动,长庚上九天。
红裙矜韵舞,月兔婉嘉言。
玉指凝清影,云丝熠蕙簪。
箜篌声远漫,久忆又凭阑。
苏皖宁见状也顺势说道:“思思,你就不要折磨逸少了。尤其是颈联那句‘玉指凝清影’,他这是在说你的指尖凝聚了今夜的月光,头上的簪子,在流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形容的多恰当,写的多好呀,还没有人这么写过我呢!”
想到这里,项思思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
“逸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欺负你了!还有这边是新上贡的太湖白茶,要不你品品看”可能是因为高兴,项思思在端茶的过程中,丝毫没有注意地上的一滩水。
只听“咻”的一声,项思思摔倒了。
好消息是,项思思被苏皖宁接住了。
坏消息是,滚烫的茶水连带着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诸葛逸少的脚上。
“啊!!!”这一夜,诸葛逸少的这声惨叫,响彻了整个皇城。
“逸少,对不起。你没事吧!”项思思难得的漏出了愧疚之意。
“诗诗老婆,你怎么回事,连杯茶也拿不稳。手怎么样?让我看看没事吧?”
苏皖宁瞬间露出了怜香惜玉的一面,在场的人反而都忽略了诸葛逸少的伤势。
“呜呜呜,谁来关心我一下啊!”
诸葛逸少独自一人在地上啜泣。这时候,项子虔才将目光转到了这边。
“周宪,劳烦你用孤的车架将诸葛公子安全护送回府。本宫自己走回东宫。”项子虔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诸葛逸少,就打算让他体验一下太子的马车。
“是,太子殿下。”周宪脸戴面具,神情冷峻的扛起诸葛逸少就往马车上放。
当马车正要离开御花园时。
“诸葛公子留步!”苏皖宁急匆匆的向诸葛逸少跑来。
“这不是皖宁公主吗?还有什么事吗?”诸葛逸少疑惑的看着苏皖宁,甚至怀疑项思思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诸葛公子,这是皇宫的令牌,思思老婆让我转交给你。以后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了。”苏皖宁见诸葛逸少一脸紧张,就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同他说话,同时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皖宁,替我向思思殿下说声谢谢!现在天色已晚,恐怕老爷子已经是暴跳如雷,我得立刻回去,那么明日再见了。”诸葛逸少说完便匆忙的离开了,因为他在同下人的谈话中得知,诸葛怀义从小便对诸葛逸少要求严苛,与其说他是中书省右丞,倒不如说他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卿”。
见到诸葛逸少已经走远,苏皖宁也回去复命了。
夜已过半,可是寝殿内,项子虔、项思思、苏皖宁三人似乎还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妹妹,你觉得此人如何?如果你愿意的话,其实我想让逸少娶你。他身后也是个大家族,娶你也算是门当户对了。”项子虔忽然严肃的询问着,这短时间的所有举动,都在他的眼里。
闻言,苏皖宁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