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在几个衙役(禁军)的保护下渐渐后撤,战斗力稍微弱一些的原东宫卫队早已全军覆没。
范铜见状,忍不住仰天大笑,他认为计划即将得逞,从此就能封侯拜相,平步青云了。
“苏轼!支撑不住了吧!就凭你们这些区区衙役,还想拦住我们这种精锐禁军。我劝你赶紧投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范铜这话不仅仅是说苏轼听的,最重要的还是想动摇他身边士卒的士气。
“哼!死过一次的人,还怕死第二次吗?”苏轼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驳道。
尽管他是中途被召唤而来的,但是他认为自己在那时候已经死了。自己的身后事,更多的是听诸葛逸少讲起的。
“真正的我,早在大宋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就去世了。世人皆以为,我只是一个词人,但我又何曾没向往过,有朝一日,领兵征战呢?”苏轼想着想着,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诶,只可惜神宗皇帝不听。”
“第二次为人,我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自己。”说着说着,苏轼抽出了硬弓,并缓缓的拉动着。“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只听“咻”的一声。
一支箭飞快的穿过了梅瑙的胸膛。梅瑙至死也没有想到,他眼里的文弱书生,竟然这么有勇气。
“这不可能!他不就是舞文弄墨的书生吗?”范铜非常惊恐,他还没有缓过神来,自己的同僚就已经坠马而亡。
另一边,提前埋伏好的诸葛逸少也趁势杀出。
“啊!好你个苏轼,竟敢使诈。”范铜不知所措,他的计划就此被打乱,然后愣愣的在原地不动。
“大人!怎么办?我们被诸葛逸少和苏轼前后包抄了!”一个叛军士兵提醒道。
“往回撤,撤到皇宫就安全了。眼下他们还不敢和我们撕破脸。”范铜这才回过神来,因为他不知道诸葛逸少究竟有多人。便屁颠屁颠的带着谨慎的军队撤退了。
“子瞻兄,我们需要追击吗?”诸葛逸少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还是别了,谁也说不准。万一新的叛军突然杀来。陛下那边不就无人保护了。而且这个计策本来就是拿陛下当诱饵,如果陛下真出事了,那就是满盘皆输。”苏轼为难的看着诸葛逸少,如今情况不明,更不可轻动。
“第一次带兵,还好没出什么洋相。看来我以后多练习骑马了,毕竟这个时代也没有汽车、飞机。哪天逃命都逃不快。”诸葛逸少失落的看着自己,自己终究还是太无能了。
府衙内。
一种死士围绕在太子周围,这些死士皆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就连原先东宫中的属官,都不曾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皇兄,我们要不要把死士派出去,支援一下子瞻、逸少他们。我听这打斗声越来越稀疏了,万一。”项思思为此深感忧虑,好不容易出来个大才,可能就这样轻易丧命了。
“不可!如今这些死士的身份,还不可以轻易的暴露在崔贼的眼前,不然一切将前功尽弃。”项子虔似乎看出了项思思的担忧,然后接着说道:“纵使诸葛逸少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观诸葛逸少此人,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项子虔站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强装镇定的安抚着妹妹。
“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守在县衙内,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随便现身。”说完项子虔咽了咽口水,然后心里暗想:“诸葛逸少、苏轼,你们二人可不要让朕失望啊!朕的性命,大楚的未来,就在你们手上了。”
“嗯!”项思思点了点头,她也似乎看出了哥哥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