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带着疑惑和好奇的目光,纷纷将视线集中到了刘茗为身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刘茗为的进一步解释。
而刘茗为在听到张久安的话之后,神色像是在思索,同时缓缓道:“在下也是前些时日前往陈国时,偶然得知,其韵律独特,词句优美,所以让在下印象颇为深刻。”
说着,神色和目光越发清晰,“只是这曲子词,只在少许青年才俊之间流行,并不常见,所以雍国之内,不知曲子词,也属正常。”
说完,目光突然毫无征兆地转向了张久安,微微顿了顿后,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莫非,张公子是陈国之人?”
张久安听了,微微一笑,道:“我并不是陈国人,只是因为游历各国,所以才知道。”
话音刚落,刘茗为便缓缓点头,目光看起来有点迷离,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首词,同时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好一个诗酒趁年华。”
说话间,目光越来越亮,然后没有停顿,继续道:“张兄莫非是在宽慰在下,要把握现在,向前看?”
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张久安心中偷笑,但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正色道:
“正是,我看刘兄刚才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就想着能够通过这首词来开导刘兄,希望刘兄能够放下心中的包袱,不再失落。”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让人听了,感觉格外温暖。
刘茗听了,为不禁微微一怔,神色中似乎夹杂了一点惊讶。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然后感激地笑了笑,说道:“张公子不仅学富五车,知识渊博,竟还如此细心周到,在下佩服,在……”
“刘兄千万不要被欺骗了!”刘茗为的话尚未说完,梁顺突然出声打断道,“此人信口雌黄,恐怕就是在陈国盗了其他人的曲子词,所……”
“住口!”刘茗为面色顿时一沉,眉头紧皱,阴柔俊秀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了点怒气,“一句可抄,两句可抄,但如今三声之内成诗,五声之内成词,实在是千古奇闻!且有我亲自考核,如何做得假!”
说完,对梁顺怒目而视,继续道:“你好歹也是广平梁家的优秀才俊,怎的如此心胸狭隘,见不得他人的才学高过你?”
说着,神色突然变得极尽嘲讽:“才不如人,就回去多读些书!”
“你!”梁顺被怼得哑口无言,心中的愤恨顿时如潮水般汹涌,脸色涨得通红。
以至于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面子,但又一时语塞,发现所有的言语都卡在喉咙里,无法反驳半句。
所以只是用充满怨毒的眼神,阴鸷地盯着张久安,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久久不言...
然而,刘茗并没有在意梁顺的反应,而是转过身,对张久安拱手行了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
“张兄果然大才,不到五声,竟能作出如此精妙的曲子词赠予在下,真可称当世奇才,在下自愧不如,是在下输了。”
说完,又转身面向讲坛下的众人,神情庄重严肃,语气郑重而又充满威严地高声宣布道:“张兄旷世奇才,不仅三语成诗,且一首曲子词,更是冠绝当世,无人能及!”
说着,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了讲坛上的六个世家子弟,“才学不如人不是耻辱,心胸狭隘,不思进取,才是真正的可耻!”
话音未落,又开始扫视起讲坛四周,继续道:“我相信在座诸位皆为有才之人,皆有品鉴精妙诗词之能力,也能够明白,张兄的诗词给了我等何等的震撼!”
说着,语气忽地变得冷峻起来:“从今往后,若有人再胆敢质疑张兄之才学,休怪广平王与刘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