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放肆的嘲笑声,原本面露疑惑的王雯轩,顿时秀眉微蹙,眼神中浮现出一抹不悦之色,语气中也隐隐带着些怒气:“他还未说话,你们怎知他不懂治国之道?”
说着,目光带着怒火,环视着讲坛上正在放声大笑的几人。
但是,那几人却只当没有听见,仍然笑得前仰后俯,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直沉默的刘茗为此时竟然也突然开口,郑重说道:“治国有治国之道,诗词有诗词之道,几位如此贬低诗词歌赋,未免有失偏颇。”
他的话语不紧不慢,却自有一股威严在其中,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但梁顺听了,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没有回话,仍然看着张久安,语气中满是嘲讽地说道:“山野村夫,自恃读过两年书,便在此卖弄文采,殊不知,真正的才学,在于富国,安民!”
说着话间,目光还时不时地瞟一眼王雯轩。
而沈方等人听到这番话,更是不住地喝彩,同时对张久安极尽嘲讽。
然而面对众人的讥讽,张久安却面露沉思,好似神游天外、浑然不觉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雯轩见了,心中虽然着急万分,却又不敢打断他的思路,只能看着他的侧脸,干着急。
与此同时,阿三也已经重新坐了下去,目光同样落在了张久安身上,同时缓缓道:“阁下若有高见,不妨说与大家听听,若是没有治国之策,便先离开讲坛,以免占据位置。”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针对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梁顺听了,顿时目光一亮,暗道果然是知己,然后掩盖不住内心的高兴,立即喜笑颜开地说道:“三兄所言甚是,甚是!哈哈哈哈哈……”
而沈方等人,自然是立即随声附和,各种嘲讽的话源源不断地传来,不绝于耳。看这架势,似乎马上就要把张久安从讲坛上驱逐下去。
而刘茗为听到阿三的这番话,立即扭头看向了身旁的阿三,目光里满是疑惑与难以置信,似乎很不敢相信阿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阿三似乎没有察觉到刘茗为的目光,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张久安,目光变幻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张久安,此时终于缓缓地抬起头,双眼微眯,慢慢地环视了周围一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不屑和冷漠。
方才,他因为一直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久久无言。但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急不可耐。
与此同时,被张久安目光扫到的梁顺、沈方等人,一个个都不由得感到有点不自在,于是便试图用言语来压制这种不适感,但正当他们准备说话时,张久安终于开口: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贤才,既然你认为士人可以很好地治理国家,那么我问你三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得上来,我就从此闭口,再也不会谈论国事。”
说着,将目光投向梁顺,眼神像是在戏弄一般,同时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