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竹林向西走200米,就是街市,街上人来人往,声音嘈杂。我走在人潮中,享受着市集带来的烟火气。来往各路商贩,形形色色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是人走在这大街上,都会觉得神清气爽。
我心情正舒适时,“嗡”,不知何处袭来的一个凶狠的耳光,震得我两腮乱甩,尚未看清来者面目,我便被那人一脚撩倒在地,“呯”一声巨响,脑袋瓜子重重地撞在地上,这时我看到了白云蓝天,白云很白,很轻,很自在,蓝天很蓝,很广,很纯粹。
“顽不可教的愚子,怎敢剪了辫子还出来抛头露面,老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不知说话的是谁,只见一击盆大的重拳砸在我的脸上,当场我就晕了过去。
迷糊中我半眯开眼的时候人正躺在一间黑洞洞的屋子里,几束淡淡地光从窗缝那射了进来,门口那站着两个黑影,一个高一点很大块的,一个矮一点瘦削削的……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一些声音,说的是“三金,他就交给你了…”,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模样,忽然间,一些奇怪的片段在我的脑海中上演,原来是我的一段记忆:
“这是什么酒,才喝了一杯,我就醉了。”我神智不清之时向轩丽丽这般问道。
“这并不是什么酒,”那轩丽丽一改柔弱的模样,变的神色冷俊起来,“不知你可听说过银河案?”
银河案,万毒始祖,除用毒一绝外,更是造蛊绝伦,有蛊帝之称。
“你…”不待她说个明白,我已猜到个七八分。
“你刚才喝下的是诛魂液,这诛魂液乃是银河案耗费百年精力用火蛎配以七芒草、千万年寒冰炼制的噬魂寄生蛊。”轩丽丽完全变了个人,从她的脸上此时看不到一丝人情,那张脸就似一张冰冷的铁面具,令人不寒而栗,“所谓噬魂寄生蛊,只有喝入腹中,才会幻化成蛊,蛊成则魂灭,它的强大之处在于,不受修为影响,无论你的修为高低,只要是个生命体,就必定魂灭身殒。此蛊在万蛊排行榜中位列第九。”
“诛魂液,好一个诛魂液,液入腹中便成蛊,蛊成时魂飞烟灭,好一个噬魂寄生蛊。”我恨恨地说道,“我大意了,没想到我几十亿年的修为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还落个魂飞烟灭的下场。”
没有一丝疼痛,只是渐渐失去神识,这就是魂灭吗?我的双眼不由自主地要合起来了,一线视野中,那轩丽丽凭空消失了。我苦苦撑着,不让自己的神识尽失,忽然间我想起,十亿年前我从自己的灵魂之中抽取了一丝残魂,并将它注入了我的一根汗毛中,我凭着仅存的一丝意念使这根汗毛挣脱了我的肌肤,接着,我的本体彻底魂灭身死,成为了一个与石头无异的躯壳。
约模三分钟后,那挣脱的一根汗毛遁入了我的体内,仅剩一丝残魂的我成功复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迷糊中我的脑海里又闪现出我出车祸时的画面来,这回却看的清晰,驾车行凶的正是轩丽丽,也许是被她发现了,生为一丝残魂的我还没有死,于是她再次伸出了魔爪,企图将我赶尽杀绝。幸运的是,我那仅剩的一丝残魂突发神威,撕裂空间,遁入时空,穿越到了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大唐,就此逃过一劫。
那些画面渐渐变的模糊,晕沉之中我彻底昏迷过去。
与此同时,当今圣上正与那杨贵妃在牡丹亭欢戏,那杨贵妃见那盛开的牡丹花实在艳丽,叹道:“这牡丹这般灿烂,人见人爱,可惜我没有那个才华,说不出称颂它的佳话,作不出可以匹配它的绝句。百思难觅一句,心中好不痛快!”
唐玄宗听其这么一说,笑道:“爱妃不要不悦。朕知有那么一个人,文笔如神,诗若奔雷,那便是李太白一一李学士。只是这学士一般人唤不来,这样吧,高令士,朕令你速速将他召进宫来。”
那高力士对玄宗道:“皇上,你太抬举这李白了,他无非就一狂人,不足皇上一提。”
贵妃道:“去罢,休要多话。”
高力士即退去。
这李白可是极负胜名,那盛唐大诗人——巩县官左拾遗——杜甫有诗颂扬:
下笔惊风雨
诗成泣鬼神
正当玄宗贵妃共赏牡丹的时候,那李白、贺知章等八人却在长安一个小酒家里饮了个不亦乐乎,日上三竿的时候,李白已是大醉,一边的贺知章半杯一饮,是时半醉,那李白逢杯便一饮而尽,是时自会大醉。李适之、张旭一干六人亦是醉了,醉了个迷迷糊糊、糊糊涂涂。
李白虽是大醉,尤有一分清醒,起立道:“七位贤兄贤弟,斗酒不论诗,甚是不痛快。古来好酒者无数,却无人敢称酒仙。我敬你七人一人一杯,一杯一句,从此酒仙这个名号便归我。”
李适之醉乎乎,看他那面红耳赤,颇有几分好笑,他道:“好,好,好!”
贺知章也笑道:谪仙兄是不醉无诗啊!他若七杯成七句,便是大作一首,我就唤这大作为——七杯绝句。
不知李白真能一人敬一杯,一杯出一妙句,七杯诗一成,坐下的已拍案叫绝。
李白吟完七杯诗后,那高力士便寻到这酒家了。一进门,这力士便现出凶神恶目,见李白醉在地上面,衣冠不正,心中好是厌恶,喝道:“李白接旨。”贺知章、张旭一干人即刻下跪,独李白不跪。知章见了,甚是慌怕,连忙对高力士道:“李学士他已大醉,不清人事,,他这般无礼实非有心所为。望大人多见谅。”
高力士也无心计较,毕竟李白现在是位红人,玄宗又对他十分赏识,高力士百般无奈,只好取出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翰林学士李太白即刻进宫。”
李白听了,漫不经心道:“不去,不去——”
高力士是时怒火焚心,却又忍住,对几位官兵道:速去准备一台大桥。
便用大桥将李白抬进宫去。
李白踉踉跄跄又走了一段长路,才来到唐玄宗的面前,醉乎乎地行了个礼,一屁股坐在地面,再起不来。
一旁的大宦官高力士见了厉声斥道:大胆……
玄宗轻笑一声,不以为然,令人将他弄清醒,随后命李白献诗:李卿,听闻你才高学广,可谓是学富九车,今儿朕见这株牡丹开了这样娇艳,而朕的爱妃爱花心切,希望有个文人雅士能为她献诗一首。
李白眨了眨眼,皱了皱眉,道:“不知是一首,还是几首啊?是写给花还是写给人啊?”
高力士轻屑道:这牡丹再娇艳千倍万倍,也绝不及贵妃娘娘的万分之一。你何许人也,当自己是谪仙转世?你连为贵妃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提诗了。
李白道:哈哈哈…高将军所言极是!我已酩酊大醉,怕是连这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为这牡丹提诗了。但是皇上有命,匹夫不敢不从,却要劳烦高力士替我脱一下靴,有劳杨贵妃为我磨一下墨,我方能提笔作诗完成使命。
“也罢,李学士既已喝醉,还坚持为我提诗,我磨一下墨也无妨。”那贵妃欣然答应,“那就有劳劳李贤士为我多献诗几首了。”原来这杨贵妃一直都想着让这李白为她提诗,也好借此炫耀自己的美貌。当时,李白在长安早已诗名显赫,不知多少王侯将相都想得到他的赠诗。李白所住之处,每天门庭若市,挤满了登门拜访的文人雅士。
“休要无礼!”高力士大骂,玄宗立刻白了他一眼,他才乖乖给李白脱靴子,只见半里之外,尤可见他那火红火红的面孔在灼灼发烫,活似一个猴屁股。两个长毛大鼻孔似老牛喘气——气了个直冒烟。
李白后来作了三首清平调,方才向玄宗作揖辞去,出宫后,贺知章、李适之、张旭等人已在宫外备酒久候了。
这三首清平调是:
其一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