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已有取死之道!
虽他为贵四朝元老亦难承受其中因果!
好在于谦这个时候一句话就让孙若微答应了下来。
于谦知道,现在京城干系皆系他身,这个因果,非他不可担!
“臣以为,监国可立为帝!社稷为重,君为轻。今太子年幼难承大任,郕王虽非太后己出,却与太后形同母子,自幼便往来于深宫之中,得太后与陛下信也!”
“同时,陛下北狩,瓦剌也先不讲信义,吾朝已数次尝试迎回陛下,可瓦剌却屡屡戏耍吾等,长此以往,陛下身份反而成为制擎,可遥尊陛下为太上皇,或有转机迎回帝也。”
一番分析面面俱到,向孙若微阐述了其中利害!同时也是带着劝解。
太后啊,你就别再犹豫了,大明战神之所以困在那里很大的成分是因为他是皇帝啊,他们瓦剌人仗着陛下的身份对咱们大明毫无忌惮,这样下去这么一张香喷喷的饭票,瓦剌怎么可能会放?
只有先把朱祁镇的身份转换了,先暂时让他不当这个皇帝,才可能把咱战神哥给弄回来。
她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无他。
确定了朱祁钰的身份,到底朱祁钰算不算她的儿子。
虽然事实上不是,但她现在要的,无非是个名分,哪怕只是表面名分。
在这点上占据了大义,他儿子朱祁镇虽然成为了太上皇,可名义上是高过皇帝一头的。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太子之位仍然还是她的亲孙子朱见濬!
毕竟朱祁钰哪怕现在锋芒毕露,可他那身子骨常年喝药,多年操劳,独膝下一子总是事实。
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可以把握的!
若是听话念及情分或许还可当闲散王爷,要是不听话?
你朱祁钰幼时可以躲过一劫,你那独子朱见济呢?
孙若微一时间思绪万千,心中有了决断。
“卿之意吾已知,其他诸位大臣可还有其他人选?”
当孙若微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众臣也长吁了一口气。
“臣等附议!”
“于尚书所言亦是老臣所思。”
“微臣认为郕王当得此任。”
在于谦开头之后,这些大臣们终于也开始了推举郕王当这个皇帝。
好似一场戏剧,戏剧的结果大家都知道。
但是没有一个撂挑子不干的。
孙若微听着一个个大臣推举着朱祁钰。
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可身为太后,事已至此,她如果还犹豫着。
那就等于撕破了脸皮!
要知道文官的哗变丝毫不亚于军营的哗变!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更甚!
军队的哗变可能只是损失一些兵力,还可以秋后算账。
但是文官集团,尤其是和在这庙堂之上的文官集团撕破了脸,那么这群之乎者也的圣贤门生。
有的是办法跨过她这个所谓太后拥立朱祁钰为帝!
永远不要低估了这群跟你讲道理的人,因为,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
那就可能真·以德服人了!
“既如此,哀家自当拟旨,传诏移帝位于吾儿祁钰,望诸位臣公好生辅佐,卫吾大明江山社稷!”
至此,朱祁钰当上皇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当第二日上朝之时,哪怕有着孙若微的盖章谕旨,他也还是如同影帝般朝着众人叫苦。
“诸位,你们,你们这分明是陷朕于不义之地啊,这皇位是吾皇兄之位,尔等可是威逼太后了?”
同时心里默默喊着,孙太后啊,你快来啊,你也不想你的儿子一直待在瓦剌留学吧,只有我当了皇帝,他才能够回来!
其他大臣忍笑不已,我们陷郕王您于不义?那您干嘛称朕不称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