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朱祁钰虽然代理监国,可名义上不是皇帝,因为历史有千万种可能。
说不定朱祁镇逃回来了呢?
这是他不敢赌的,虽然杀了徐珵,去了兵部,但更多的是意见和建议。
没有过分的去涉足具体事项。
都是由兵部等人具体敲板,他当个盖章机器。
但今时不同往日,眼下朱祁钰已经即皇帝位。
已经没有任何压力了。
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过问一些敏感的事情和做出相应的兵力部署。
这是他在监国的时候不能做的事情。
次日。
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知道了也先再次的勒索。
“吾闻大明新帝登基,为表庆贺,特向皇帝乞粮草万担....割地...吾瓦剌于大明结好,还明上皇正统帝朱祁镇归明兄弟团聚已示诚.....”
那份勒索书用最卑微的语气讲着最狠的话,而一些臣子已经站出来劝说。
“陛下,今可迎回上皇,吾天朝上国,可否尝试再信也?”
“现在瓦剌释放信号,吾等也可以不用再担心瓦剌犯京,臣认为可以一试。”
瓦剌一封书信,就让这些墙头草冒出了头。
朱祁钰脸色有些阴沉,思索着怎么反驳,而其他没有说话的大臣也在一旁看着。
看着这个新登基的帝王如何应对这些大臣。
这便是一种试探,皇权和群臣之间的试探。
现在,大臣们率先开始试探起了这位新帝。
有人赞同自然有人反对。
“臣认为不妥,瓦剌狼子野心,岂可愿与吾朝重归于好?至于释放上皇更是画饼充饥,万万不得答应。”
“没错,瓦剌蛮夷之辈,岂可会遵守信义?简直荒唐。”
眼看着就要吵得不可开交,又没有个有分量的大臣站出来。
他目光看向那些二品、从二品的大人们。
可惜,没有人能够读懂他的意思。
作为一个皇帝的最高艺术不是独断专行,而是顺着某一方臣子的话达成自己的目的。
才显得自己圣明。
既然没有重要的人来说,那朕就先问:
“其他臣工可有不同看法?”
直接就开口将问题抛出去,如果你们不说,朕说了就不要再插嘴了,朕给过你们机会了。
其他的大臣们可不像这么个小喽啰些,毕竟他们位卑言轻,就算这位陛下不开心,也不会针对他们。
可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就不同了,位高权重,万一和圣意冲突,就算现在没事,也保不住秋后算账。
至于朱祁镇,呵,他回来不回来有什么用?
心里巴不得这个家伙趁早死掉才是最好的。
面对这个敏感的问题,那些个小官发言之后,朝堂陷入了沉默。
朱祁钰这才再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