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啊,喝,你说,这江山是不是朕守了下来!当初胡濙带头让朕当皇帝,呵,没想到,这个老匹夫,公然在朝廷之上,说是商量,却好似逼宫般让朕将皇兄请出,确定这皇位一事!”
成敬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顺着意思道:
“皇爷,那是他们不知道您胸中抱负,上皇之才,对比皇爷,不过米粒之于皓月,只是时间还少,一切都要慢慢来,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
“呵,成敬,你就别喊皇爷了,你一把年纪,都和母后一个年龄了,朕还是怀念当初咱们俩偷偷背着王妃和母后去外面潇洒啊。”
“得了皇爷,您当初去勾栏,让老奴带着春秋,策论、大学这些书籍,就是因为不能表现的太过突出,害怕....哎,老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知道陛下苦闷,但是老奴知道,陛下仅仅只是打赢了去年那一仗,就足够名垂青史了。”
面对成敬不断的安慰,朱祁钰举起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名垂青史,呵,朕求的只是名垂青史吗?朕坐上这个龙椅的时候,朕就发誓,朕一定要让吾华夏之盛名,传遍这日月所照之处!”
他言语之中无不透着向往,成敬有些疑惑,毕竟在他心里面,这世界也就是那么大。
“陛下,区区些许外邦,不足所虑,只是一时之扰,昔日汉武帝驱逐匈奴,封狼居胥,咱们太宗也是同样打得蒙古龟缩,平定安南,相信以陛下之才,日后也不在话下。”
奉承的话朱祁钰听的多了,但是这是成敬的马屁,他只是苦笑:
“这些东西都远着呢,眼下,朕是要把这些支持皇兄的家伙全部找出来!哼!”
他眼中透着坚定和一丝丝杀意,成敬也知道,朱祁钰是动了杀心,当即劝道:
“陛下,老奴本不该干涉朝堂之事,只是上皇他杀不得,让他退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他也答应了,手足相残,终归会为世人病垢,如唐宋之太宗,咱们太宗只不过是清君侧而已,为了这个事情,他一生都在证明,老奴,不想陛下那么辛苦。”
听到成敬的劝说,朱祁钰笑着回答:
“你这个老家伙,呵,朕想让兄长消失,在路上就可以安排锦衣卫给他出些意外,你放心,这个事情朕是不会做的,只是朕不明白,胡大人居然这么站出来说朕,枉费朕对他的信任了。”
言语之中满是苦涩,成敬也知道,自家陛下是相当器重胡濙,他一把年纪了,早早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说实话,成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礼部尚书会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忤逆。
“哎,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是当今的陛下,上皇再怎么着也是上皇,您的位置,除非您自己想退,不然没有人能逼您,何必为这事发愁呢?”
朱祁钰看着成敬,他哪里是为自己的位置发愁,别的不说,就于谦他也不会让自己在这么大好形势下,将皇位给朱祁镇,何况还有那么多因为朱祁钰得道升天的利益即得者。
只是这种被背刺的感觉,很不爽。
两人对付着吃了几口。
“哎,不说这些事情了,朕还要批折子,这劳什子皇帝。谁当是知道,一当一个不知声,只是这位置,上去了,想要下来,很难很难,朕能够放过哥哥,就是难保,朕那哥哥,能不能放过朕呢,不然,朕还真想回到过去,当个大王,岂不快哉。”
成敬还想说什么,朱祁钰却叫他闭嘴。
“得了,你这老家伙,朕教你明哲保身,不是在朕面前不说真话,找两个小家伙把这收拾收拾,要你亲信,别让皇后知道了,等下陪朕一起批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