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貂蝉入宫后,倍得董卓宠幸。
董卓每日只顾与貂蝉在郿坞之中饮酒取乐,朝中众臣更是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董卓一面。
朝中大小事务,如今皆由贾诩、李儒定夺。
当然,主要靠李儒。
贾诩只是挂个名,还是如同往常一般闭门不出。
董卓连朝会都不管了,云汜等人被怀疑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毕竟,李儒也只是怀疑、并无实证。以董卓如今状态,李儒说了也是白说,如今这位董太师一门心思都在貂蝉身上,如何会听他李儒的去彻查王允,毕竟貂蝉就是王允送来的。
除非李儒有实证,不然是动不了王允的。
但自从云汜与王允知晓李儒有所怀疑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赵云也在司徒府足不出户带了数日,实证什么的,自然是找不见。
就如此,距貂蝉进宫已有月余。
除了正旦当日去上了一次朝,云汜与王允就再未出过司徒府。
“云先生,如今已出正月,我们也能外出了吧!”云汜住处,赵云望着坐在对面品茶的云汜,问道。
这一个多月以来,赵云每日就呆在这司徒府内,外出不得。
“子龙是呆不住了?”云汜笑道。
“那倒不是,这点寂寞还是耐得住的!只是云骑卫仍在北军营地,如今我已有月余未去照看,所以想前去看看状况,以免生变。”赵云摇摇头,答道。
“子龙想去就去吧,如今我们已在司徒府足不出户呆了月余,那李儒应也没功夫监视我等了。”
“子龙告退!”见云汜答应,赵云也是直接起身离去。
“也该进行下一步了!”云汜望着离去的赵云,喃喃自语道。
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云汜也是起身向着府外而去。
云汜出了司徒府,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果然,人还是得出来走走!”云汜摇了摇头,将心中异样压下。
如今刚过正月,长安城内年味仍未完全散去。
云汜在街上走走停停,倒是颇为惬意。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出自郿坞的物件,绝对的上等货!”路边,一个小贩的吆喝声吸引了云汜注意。
郿坞,是董卓新修的行宫。
董卓筑坞于郿,高厚七丈,与长安城相埒,号曰“万岁坞”,世称“郿坞”。
此乃董卓役民夫二十五万人筑之:其城郭高下厚薄一如长安,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家属都住在内。
董卓曾自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董卓耗心费力修建的藏宝地,如今竟有小贩拿着里面的金银器当街售卖,岂不怪哉!
“这器具果真是郿坞所得?”云汜走到那小贩身前,问道。
“自然!”那小贩乃是一三十来岁的精瘦男子,见有人问询,赶忙笑脸相迎。
“可是董太师新修之郿坞?”
“自然!这世上难不成还有第二个郿坞?”
“这郿坞之中尽皆太师之物,不知是何人所出?”
“要买就买,问什么来历?”那小贩见云汜问其来历,顿时收敛笑容,冷声道。
“你当街售卖董太师所藏之物,就不怕被抓住丢了性命?”云汜见小贩变了脸色,也不着急。
“郿坞中宝物万千,如何会为了这几件大动干戈!”那小贩已是不难烦“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走!别妨碍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