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十余万叛军将长安围得水泄不通。
王允立于城墙之上,眉头紧锁,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忧虑重重。他未曾想到,董卓虽死,但其旧部竟有如此强大的号召力,短短数日便聚起十万之众,直逼长安。
“司徒,如今贼势浩大,城内人心惶惶,我等该如何应对?”皇甫嵩站在王允身旁,同样面色凝重。
王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皇甫将军,长安城如此坚固,我等只需坚守城池,稳定军心,待敌军疲惫,再图良策。”
皇甫嵩点头,但心中仍旧不安。但如今王允已经这么说了,皇甫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先行告退。
待皇甫嵩自视线之中消失,王允确实变了脸色,再无之前在皇甫嵩面前那般从容。
王允面色阴沉,急匆匆下了城墙往城下临时搭建的营帐去了。
营帐内,云汜等人早已在此等候。
“子归!”王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之前,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王允心中已是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的轻敌,将他们之前数月的准备尽数葬送,如今更是被围困于此,危在旦夕。
云汜沉声道:“如今叛军已然分兵,郭汜在北、李傕在南!我建议吕布将军仍在城北,牵制郭汜的兵力。吕布将军武艺超群,足以令郭汜不敢轻举妄动。而我,将与赵云将军一同赶往城南,以防李傕的进攻。”
王允深吸了一口气,“好,就依云汜先生的计划行事。“
长安城北,战云密布。
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立于城门之外。他的身后,是紧闭的城门。
城头旌旗猎猎,却无一兵一卒显现,显然,此次前来的只有吕布一人。
见有人叫阵,郭汜自是领军至城下,见此情形,不由得一愣。
之前几日交手,他自是知道吕布勇猛,但未曾想到吕布竟敢单骑出城。
郭汜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军队,又看了看吕布,心中念头急转。
“吕布匹夫,安敢如此轻视我等!”郭汜身边的副将愤然说道。
郭汜却摆了摆手,沉声道:“吕布此举,必有深意。不可轻举妄动。”
然而吕布的声音已经远远传来:“郭汜,你我皆是沙场老将,何必让无数儿郎为我们的恩怨流血?今日,你我二人只身交战,一决胜负,如何?”
郭汜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吕布武艺超群,但若能在此将其击败,不仅能够震慑敌军,更能够提升己方士气。他环顾四周,只见自己的士兵们也都露出期待之色。
“好!吕布,就依你之言,你我单挑定胜负!”郭汜扬声回应,随即拍马而出,与吕布相距数十步站定。
两军士兵见状,纷纷后退,为二人让出一片空地。战场上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旗帜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