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你干什么!”
弗里德里希发出一声尖叫,将自己的手指从弗拉梅尔手里缩了回去。
弗拉梅尔有点尴尬地转了转自己右手刚掏出来的那把小型炼金折刀:“不是要来点血样么……难不成你要取子爵的血么?他都那么大年纪了。”
“那你就不能取自己的么?”
贝奥武夫冷笑。
“废话,那多疼啊,要不取你的?”
“那就用我的血样。”
贝奥武夫取过折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划。
这把折刀不愧是被弗拉梅尔带在身边的武器,就连贝奥武夫遍布着淡淡龙鳞的皮肤都没能造成什么阻碍。
一滴晶莹得有点不太正常宝石似的血液从伤口中被挤了出来,然后那道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真是有够疯狂的。”
弗拉梅尔惊叹,“方便我抽点血样么?看起来很适合做一些炼金研究……”
“很不方便。”
贝奥武夫冷冷地说,把那滴血滴进拔开瓶塞的试管中。
“嗯?”
夏洛子爵皱起眉头。
他本以为两者会剧烈地反应,但结果却让他很意外。
贝奥武夫那滴红宝石似的血……顺畅地融进了那堆黏糊糊的“沥青”中,没有翻出任何风浪。
就像是误入狼群的家犬,消失地无声无息。
“他的血样吞噬性这么强?”
贝奥武夫也有些微微惊讶。
以往做这种实验都无异于发生一场小型爆炸,混合后的鲜血会像水弹枪的子弹一样溅射四方,为此贝奥武夫在滴血进去之前还特意往弗拉梅尔这贱货的身边靠了靠,但没想到最后……无事发生。
“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血。”
弗拉梅尔好奇地凑近,如果现场有一副老花镜的话他一定会捡起来戴上,“大叔你的血统是A级吧?感觉上苏应该没有你的血统高才是……”
“这样的反应就连S级的血液也做不到。”
贝奥武夫说,手指缓缓拂过炼金折刀的刀刃,“贝奥武夫家族的血排斥性很强,即使挥发掉也不会轻易地融进其他人的血液里……但他的血就像是强硬地用橡皮擦把血液里顽强的部分轻易擦除后重新用笔任意涂画。”
“有一定的危险性。”
弗拉梅尔摩挲着下巴,“就好像在把自己的血液都要炼制成炼金武器一样……想象一下激战正酣的时候大家都鲜血淋漓了,你甩出一溜子鲜血滴到对方身上在意想不到的时机引发爆炸!”
“这个主意好像不错你们觉得呢?”
“听起来很恶心,而且无聊。”
夏洛子爵委婉地否决掉了弗拉梅尔这个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