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底线果然是越来越低，刚开始时，陆无双还有些羞涩，手脚无处安放，只能咬牙为自己加油打气，闭着眼睛敷衍了事。

到如今，她神色如常，前后如一，脸不红气不喘，杨过感觉有时候她看着自己的果体，就像是看待菜板上被刮了鳞片的鱼，当指甲划过胸膛，忍不住心生寒意。

陆无双的手掌拂过小腹，忽然停了下来，杨过一愣，低头一看。

“天冷，我把血液集中起来，御寒。”

“可它挡到我了，杨大哥，你把它拨到一边去。”

杨过点了点头，调整了蛋道后，轻声道：“无双，郭伯伯想让我去襄阳过年，但你也知道，义父不想见他。”

“那我和师傅留在嘉兴看家。”

“义父留下，你得和我去襄阳，一呢，我是想让你也见见郭伯母，见贤思齐，二呢，咱们以后少不了和鞑子打交道，我带你去襄阳，就是想让你提前见识见识战场的残酷。”

“我知道了，杨大哥。”

杨过抚摸着小姑娘的发梢：“在这个世界上，我能百分百相信的人并不多，无双，你就其中之一，我很希望咱们能够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嗯，杨大哥，我也这么想。”

“无双，你会骑马么？”

“我会骑驴子。”

“嘛，也差不多，明天我去买两匹驽马，从嘉兴到襄阳，有一千多公里，咱们要走半个月。”

“这么远！我以前最远的地方的就是城郊。”

“过了襄阳，就是蒙古境内，出了国了，能不远么？”

“杨大哥你去过襄阳么？”

“没有。”

“咱们都不认识路，这么远不会迷路么？”

杨过笑道：“我问过了，咱们和转运司的货车一起走，他们负责往湖广路运送军粮，每次都要邀请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护送。”

腊月初三，杨过提前向王夫子请假，后者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临行之时，王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改之，你天资聪颖，今年学问长进很大，未来高中进士，只是理所应当，但伤仲永之事并不罕见，你要切记。”

杨过躬身施礼：“学生谨记，只是长辈相邀，不敢不从。”

王夫子也不好多说，只是叮嘱：“襄阳已是抗击鞑子的最前线，切不可大意，你前途广大，当以保全己身为要务，万事小心。”

“是。”

离了书院，杨过想了想，除了信鸽之外，准备再带些土特产，比如蜜饯之类的小零食，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心意是能传达的。

“杨兄，杨兄！”身后，张同急声呼喊。

“张兄，马上天黑了，不赶快回去，不怕嫂夫人发飙么？”

血色婚礼之后，沉着冷静，勇猛果敢的孟家新娘在老张家的地位扶摇直上，张同本就心里发怵，再有了老两口的金口玉言，他更是不敢扎刺。

这三个月，他离了书院，就直奔府邸，喝花酒也不敢去了，让没机会白嫖的杨过大为鄙视。

“杨兄说笑了。”张同讪讪的笑了笑：“我听说杨兄要去襄阳？”

“怎么？张兄也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