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腥臭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屏息。

白浊的气息和痕迹几乎遍地都是，被撕碎的衣物零落如雪，在昏暗的空间里是那么那么地刺眼。

袒胸露乳的女人们靠坐在角落，肌肤暴露无遗，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堆茅草覆着下半身。

察觉到有人进来的第一时间，她们眼神里流露出的竟非惊恐而是痴态，甚至还条件反射般地吐出了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俨然一副早已被玩坏的样子。

林旬默默地把头偏转过去。

虽然进来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但真正见到这一幕时，内心却还是难免震撼。

“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心思细腻，不过无需共情，她们并非人类而是鱼人。”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鱼人？

林旬回过头。

火把往前伸了伸，定睛看去，那藏在茅草下的居然真的不是脚掌而是鱼尾。

视线上移，她们的腰间两侧都有几片鱼鳞附着其上。

“这是怎么回事？”恻隐之心被疑惑取代，林旬低声问道。

“你母亲担任首领期间，曾一度把这个部落带到了足以和一座人族城池抗衡的高度。她们正是那个时候，鱼人族为了与我们部落结成同盟而赠送的礼物。”

苍老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止在门边。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高等哥布林。

他面容苍老，额头上有着明显的皱纹。

眉毛和胡子花白，头发已然是“中间溜冰场两边铁丝网”的状态，一身粗糙的布衣，拄着一根木制拐杖，一举一动尽显老态龙钟。

记忆告诉林旬，这货是部落长老之一。

据说一开始并非同宗之人，是后来才加入部落的，故此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但由于对部落做出过巨大贡献，族人们都尊称他为哥布爷。

“所以说，这里你也有份咯？”林旬心说这些个老登还挺会吃独食。

狼多肉少，根本不够分，难怪地库的位置如此隐秘，还设立了级别门槛。

果然无论是由哪个物种构成的社会，资源的享有顺序都是金字塔型的。

甚至上面的人不想给，下面的人连见识的机会都没有。

“不，我不喜欢跟鱼人亲密接触，他们身上的鱼鳞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哥布爷捋着白须说，“按次数算的话，我来这里的次数远远小于其他几位长老。”

“只旁观不下场，时间长了真的能忍得住吗？”林旬不太相信。

正如人类对哥布林的刻板印象，即便后者进化到了高等，嗜色的本能也是很难被定力压制住的。

更何况是长老，在新的首领没出现之前，长老几乎就是部落里权力最高的人了。

在部落里根本不受他人制约。

“没办法，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太好了，口味一旦养刁了就很改变。就像你们人类常说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哥布爷看了林旬一眼，“我这么打比方，你不会介意吧？”

林旬摇头表示无妨。

他身上流着一半的人类血统，这对于部落的老登而言并非什么秘密。

是的。